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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欺骗

    「最近我想静一静。」就算靠在身旁两人也沉默多时,渡边谦终于开口说话。他只是想要静下来,好让他考虑未来的走向,小海不反对,只是红着眼眶问,「要多久?」

    渡边谦摸了她的头要她别担心,「我回来就打给你!」

    渡边谦失踪了一个礼拜多,手机也不开机,小海是真的担心,每夜都握着手机睡着,只怕错过他的来电,渡边谦自己去环岛,可是内心是寂寞的,这趟旅行他走走停停,回头想分享一切时,他知道原来自己很需要小海,于是他回来了。

    「对不起。」渡边谦这段日子的反常,小海依旧在身旁都没有离开他。

    「你不回来我真的很担心。」小海环抱住渡边谦,渡边谦隔着瀏海吻着额头。

    「对不起,害你担心,我只是去兜风放松自己。」

    「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

    重修旧好,渡边谦决定不回去庐人屿了,朋友介绍他去南东附近的汽车保养厂上班,小海总是在渡边谦家东丢西丢小杂物,渡边谦最后直接给小海一个惊喜。

    「渡边谦,为什么有两支牙刷?」小海生气想找渡边谦理论,以为有其他女生。

    「那是给你的,过来。」渡边谦一大早还有点迷濛,他偷笑着小海现在才发现,他牵着她的手走到柜子前,「这一格都是你的,以后你的东西就放在这边。」

    「我的东西……?」小海傻笑了一下打开柜子,有她遗失的围巾、外套、绑头发的饰品等等,「难怪我都找不到!原来都在这里哦。」

    小海似乎很喜欢渡边谦的巧思,亲了渡边谦的左脸颊。

    纬承无法脱离小海这群朋友,从他失去学长之后,每天看他失魂落魄,整天无精打采,纬承是个好人,却同时也小心眼,黏在小海身边还不是只为了能知道学长最近的状况,那封讯息之后,学长不仅删掉他好友,甚至封锁他。

    「我上次看新闻,uba要开打了耶。」

    「真的吗?」

    「嗯,我在脸书上看到魏原渊有分享,然后他说他可能会上场。」

    「好想去喔,在哪里打啊?」

    「高师大体育馆吧,可是我忘记辅仁是对谁了?」

    小海果真来到体育馆,辅仁&义守,幸好有早点来,还可以看到uba的新人王

    「学长怎么不来?」

    「渡边谦他有事情。」

    「你不是很喜欢魏原渊吗?比赛完我们要不要去外面堵他。」

    「这样会拖很久,我晚点要回去煮宵夜给那个人吃,他最近老是加班。」

    她这么一说,纬承醋味都满出来且飘出来,尤其是放闪这点,吃味到快内伤,

    小海注意力都放在场上,不断的为辅仁加油,虽然快结束时,原渊才派上场,小海依然用力嘶吼跟热情加油,最终比数95:86,辅仁获胜。

    「小海,我能看你跟渡边谦的对话吗?」

    「你要看,不好吧!有点rou麻。」

    「我只是很好奇恋爱中的男女会说出什么话。」

    「你好像很关心我们的交往,说到这个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既然朋友想看就把手机递给纬承看一下,虽然只停在一页,但内容的噁心度rou麻话,令人看了反胃。

    「我失恋了。」纬承不多说只是滑着萤幕的内容,明明要看开可是又放不下,竟是做些让自己难堪的事。

    「你失恋了……」

    「我没关係的,要怪就怪我自己,对了,你爸妈支持你交男朋友喔?」纬承随口问着。

    「我上次有试探过他们,一样的立场都没变,所以我跟渡边谦的事情就只能这样……,你知道嘛,渡边谦有带我回去见他爸爸,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有这个机会跟我爸妈说,我和渡边谦能走到二十岁,就可以公开了,你们看得出来我们在交往吗?」

    「又不是眼瞎,你们光是眼神就有问题,这么曖昧谁不知道。」

    火车来了,小海不多聊,毕竟时间有点晚了,得回去帮渡边谦煮消夜,而独自站在月台上的纬承,有了个坏打算。

    「你爸妈不喜欢你谈恋爱,那你爸妈知道肯定会让你们分开的,这样学长又可以回归单身。」纬承心想。

    -

    「篮球好看吗?」夜晚十二点多,渡边谦才忙完回来,身上都是汗水跟汽车厂的味道。

    「好看啊!而且我一直很支持的那个偶像最后有上场。」小海像个花痴笑着。

    「那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魏原渊,我之前说过。」

    「是哦。」

    「好啦,我知道他不有名,你赶快去洗澡,你的身上真的太香了!」小海反讽渡边谦的汗味,一边帮他煮着爱心消夜锅烧一碗。

    洗完澡,渡边谦只穿着内裤就出来,上半身完全裸露,像个小偷一样从背后环抱小海。

    「你很无聊耶!去坐着啦。」小海虽然嘴巴这样讲,但心头觉得浪漫。

    当秀美跟嘉诚偶时来勘察女儿的宿舍时,小海通常都不在租屋处,因为平时就待在男友家,时常发现这种情况,也让秀美不禁怀疑,女儿在搞些什么花样又加上纬承的拜访。

    「阿姨,你还认得我吗?」

    「小海的朋友嘛,请进请进。」

    「不用麻烦了啦,小海在吗?我想找小海聊聊。」

    「她这礼拜没有回来耶。」

    「是喔,我以为她回来了,我去租屋处她都不在。」

    「她可能出去吧,你可以电话连络她呀。」

    「对了!她可能去她男朋友家,我都忘记了,抱歉。」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她男朋友家啊!阿姨你不知道吗?他们在一起很久了耶。」

    「你是说我们家的小海交男朋友了。」秀美听完纬承这么一说差点昏倒,晚上就坐船去堵她,直到埋伏在租屋处到深夜,才听到小海那间房间门打开,外头有个骑摩托车的男生离去,秀美跟嘉诚心里有数,决定明天再问个清楚。

    一个大中午,小海强制被爸妈带回庐人,好好审问小海弄什么把戏。

    「你要不要自己先承认。」秀美已经握好棍子。

    「承认什么!?」

    「你有没有瞒着我们交男朋友。」秀美声嘶力竭的吼着。

    「有。」小海低着头知道被发现了,只能认罪,但这一回,棍子就打下来了,狠劲的一声在手臂上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你说!」秀美快发疯了,拿着棍子气到只能打在桌子,小海无语,只是刚刚那下痛到难受。

    「交往多久了?」

    「半年。」秀美拿着棍子朝着身体乱挥乱打,自己气到口齿不清,只能伴随啜泣声一下接着一下打,眼看着小海快被打死了,嘉诚才跳出来制止。

    「看你要自己跟他分手还是我们出马!」

    「我不要分手,我寧愿被你打死,我也不要分手!!」小海哭着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跟渡边谦分手。

    「你才几岁,你未来会认识的男生,条件比他好得多的事。」

    「你怎么永远都不懂我们做父母的心意,我们也有我们的考量啊!」

    「你们才不懂,如果是成绩的问题,我一定保证自己跟以前一样好,可是你们都不给我选择,只会逼我们分手,你永远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小海能做的不多,可是至少的要捍卫自己的幸福,要捍卫渡边谦。

    「你长大就会知道,我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秀美说不出口小海可能会因为谈恋爱而死亡,她隐瞒保护女儿这么久,女儿不体谅,反而误解她。

    「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我好,别人都可以获得幸福,为什么我不行,是因为我不是…你们亲身的小孩吗?」小海跪在地板上说着,嘉诚这巴掌就赏过来了,小海摸着疼痛的脸颊,心都碎了,美好的家庭碎了,争吵只会使对方都遍体鳞伤。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个家,我一定要让你们知道,没有你们,我还是可以过得很好。」小海一心想要渡边谦带她离开,去哪都好,不要在被反对而綑绑,要离开家,离开依靠,来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像脱韁的野马一去不復返,而渡边谦呢?他早在秀美找小海谈判前,就已经先找上他了。

    「不好意思,我要找渡边谦。」秀美跟嘉诚一同到汽车修復厂找渡边谦,渡边谦的朋友先起了疑心,不过看这两人好像没什么动机便叫了渡边谦。

    「阿谦,外面有人找你!」

    渡边谦穿着这家汽车修復的logo衣服走出来,这不是第一次看见小海的爸妈,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叔叔阿姨,这边请。」他暂时放下工作,礼貌的请长辈进去坐。

    「你看过我们?怎么知道我是小海的爸爸。」

    「我爸是渡边庆太,我们家开超神田,我叫渡边谦。」

    「是这样阿,我就不多说了,你跟我家小海在交往对吧。」

    「是的叔叔。」

    「嗯,我知道年轻人谈点恋爱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我家的阿海不一样,他害怕被我们责骂,所以等到好的时机才想跟我说吧!可是却被我们发现了,昨天是你载阿海回家吧!」嘉诚懂得女儿的心思,阿海不说他都懂。

    「嗯,叔叔,我跟小海是真心相爱。」

    「我也不想拆散你们,但我只有一个女儿,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你们分开,请你为我这个爸爸想想好不好,我只有阿海这个女儿了,阿海听不懂我们为何给他这么多限制,为什么阻止他谈恋爱!」嘉诚握着渡边谦的手,要他放小海走。

    「我的女儿可能因为和你在一起,她有可能会死!我不想让这个悲剧发生,我求你了!只有你能让她死心,戴mama,求你。」秀美跪下来不到一秒鐘,渡边谦想扶着他,「阿姨,不要这样!你起来说。」渡边谦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置这个问题。

    「我不要,我要我女儿活着,阿姨求你,阿姨跟你跪了!拜託你跟我们家小海分手好不好!」秀美哭得死去活来,不停的磕头。

    「为什么小海不能谈恋爱?是因为她是海龟吗?」渡边谦不解也很纳闷。

    「你怎么知道她是海龟的事情,是小海跟你说的吗?」嘉诚拉着渡边谦的衣领说着。

    「是我自己发现的,我们从认识我就知道了!我爱小海,我想保护她,我跟阿姨叔叔一样,我也是用我的方式爱她,但你们不能这么自私,要叫两个相爱的分开,不仅对我,对小海也不公平。」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先找你谈吗?因为阿海那个孩子,肯定不愿与你分手,她就算用命也要捍卫,她不受伤她不会知道自己错了。」最懂孩子内心的嘉诚说的一点也没错。

    「捡到阿海的那年,神明跟我说,阿海可能只活到二十岁,也交代她千万不可以谈恋爱,离二十岁就不到一年,如果阿海真的死了我要怎么办,你说!」

    「我跟小海分手,小海就会活着吗?」

    「我不知道,就算她会死,我也不要让她因为恋爱而死,让她休学也好,我要她当我最乖的女儿,我辛苦了二十年,不就是为了我的孩子嘛,你们二十岁以后要怎么爱,我都没关係,现在请你放我女儿一马好吗?」秀美展现出她爱小海与自私那份,会为了自己所爱,而自私。

    「好,我答应跟小海分手,可是你们要答应我,不可以在伤害她了,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跟她表达心里头的话,好不好。」

    「我知道委屈你了,可不可以有一个请求,最后一个请求,完全消失在阿海的生命中!」

    「叔叔,这我做不到。」

    「可是阿海她翻遍世界也要找到你,她会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她,第一次恋爱,都非常重视感情,爱的深伤的也深,最好的疗伤不就是当一切都不曾发生吗,你比我们阿海年龄还大,我知道你比阿海成熟,才与我们沟通,也知道处理感情的方式,怎么做,才会完美,都靠你了。」嘉诚握着渡边谦的手,紧紧的握着,「拜託你了!」

    -

    「终于接了。」电话声小海的情绪起伏波动不难发现,

    「小海。」渡边谦用最稳重的语气说着,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他深吸一口气。

    「我们恋爱的事情被发现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私奔好不好?」小海啜泣说着,女孩子还是比较柔弱。

    「小海,我们分手吧,我不爱你了。」渡边谦还是选择用电话解决,如果看到对方,那种感觉那种痛是加倍的,而且根本说不出口。

    「你骗我,渡边谦,你不要骗我,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真的我不爱你了,我想我们还是不适合,本来我就想跟你分手了,只是一直没好的时间跟你说,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累。」渡边谦捂着嘴,已经泪流。

    「我爸妈去找你了吗?他们逼你的对不对,渡边谦,你不要不说话。」

    「没有我你要好好过生活,你总是赖着我,你该成长了,记得,要过得比我好,对不起,末日陪伴你的不是我,如果我的答案是一样的话……」

    「戴小海!」秀美大声传来的声音,吓的小海不小心把手机摔下去。

    「我不是叫你不要打给他了吗!」秀美事前有警告小海了,小海不理会mama的话,直衝一楼的路上捡手机,可是电池已经跳出来了,再装回去时,已经转语音。

    「如果我的答案是一样的话,我回来时我去找你,再...见。」就算电话的另一头已经嘟嘟嘟的声音了,渡边谦还是忍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