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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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妻梗,有ntr情节,介意者勿看 绿茶小狗勾引人妻/第一人称 假设同性可以结婚 〈一〉 见到彭昱畅的那天,是一个普通的四月末的午后,黄桷树舒展枝叶,光影斑驳,影影绰绰。 因为工作调动,我从京城转到了山城,在某个小区租了一套精装房。工作性质特殊,因此我只需在家办公,极少出门。那天突发奇想的想出去透透气,出了门一转身就看到了他。 他在指挥家具城的工作人员搬运家具,声音清亮,尾音里带着南方独有的软糯。重庆这会已经开始热起来,稍微动一动身上就会起一层薄汗,我看到他鬓角有汗水,但他顾不上擦。 彭昱畅个子是正常高度,对我来说有点矮;光看他的穿着很难猜到年龄——浅蓝色的无帽卫衣配上纯黑的牛仔裤,糟糕的高中男生才会搭的一套。 直到看到他的脸,我才稍稍惊了一下。第一眼并不惊艳,看得久了我却觉得他漂亮,身上带着江南水乡的温润气息。 一双杏眼因为热变得湿漉漉的,眸子却干净清澈,像是戈壁滩上的月牙泉。脸型是标准的甜妹脸,脸上的三颗小痣让他的五官愈发立体,嘴唇微厚,带着一点嫣红。 也许是我盯得太久,他像是察觉到了,偏头冲我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有点可爱,更多的是漂亮,漂亮到吸引我上前同他搭话。 我天生口才好,会说话,小时候经常因为嘴甜而得到嘉奖。彭昱畅对人没有防备心,几句话就套出了基本信息。 他今年28岁,与我有着八岁的年龄差,这让我惊讶不已,要知道刚才在设想里他还是高中生。 和他一起住在这的,是他的先生,年长他三岁,结婚七年。 彭昱畅说起他先生时的神情很容易让人误会,误会他过得幸福;杏眼亮晶晶的,嘴角的笑既腼腆又羞涩,宛如泡在蜜罐里的孩童。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多话,他连忙停了下来,捂着嘴像我说着抱歉。我假意摆手表示不在意,而事实上我很在意。从听到他有丈夫的那一刻,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将我包围,低垂的眼帘遮住了我眼睛里的暗色。 这很奇怪,我才刚刚遇见他,怎么会像情人一样吃醋。 于是我将这种情绪理解为自身的缺爱,因为缺爱,我平等的妒忌着每一个过得幸福的人。 就是这样。 彭昱畅忙了起来,急忙招待那几个工作人员,而我则借口工作原因快步离开了那里。 走在黄桷树下时树的清香混合着空气中淡淡的泥土气,让我浑浊的肺暂时得到了缓息;远远的我瞧见有一对高中生情侣在树下接吻,路边车辆络绎不绝,行人纷纷攘攘,而他们得到了暂时的宁静。 不知怎么,我突然想到了彭昱畅的唇,不知道亲起来是不是很软。 〈二〉 再次见到他是两个月后,我没有刻意去关注他,毕竟他结了婚。 六月的重庆愈发炎热,晨跑结束后我抹了额头上的汗,转头就望见了他。 彭昱畅的穿着依旧简单,粉色的T恤配上长至膝盖的短裤,一眼看过去只会以为他是高中生。他很白,露出来的皮肤白的反光,关节处粉粉的。也许是由于他整天待在家里没有工作,这种白呈现出不健康的状态,近乎苍白。 他手上拎着两个袋子,里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看上去他很会做饭。 我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忽略了情绪中莫名的不快,笑着走上前打招呼。 他像是受了惊,整个人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如同炸毛的兔子。发现是我后才松了口气,“你走路都没声的~”。 他本意或许不是那样,但他骨子里带着的南方腔调让这句话听起来很像在撒娇,总之我当真了,笑了笑不回话,转而提出帮他分担提东西。 他拗不过我,最后两个袋子都落到了我的手里。 “哥哥,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彭昱畅白皙的近乎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鼻侧的痣在此刻十分勾人。“我先生他今晚要回家,他已经好几个星期都没回家了。想给他做点好吃的。” 直觉敏锐的我很快捕捉到了重要信息,“几个星期没回家”,原来这些日子兔子哥哥都在独守空房。 让我想想,结婚七年,最近却不回家,估计是到了七年之痒。 虽然并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但他的那位丈夫今晚可能也不会回来,就如同过去的这些个日日夜夜。 也许他的丈夫此刻正在某个地方厮混,而他的妻子却在幻想一个并不存在的夜晚。 想到这里,我竟然相当高兴,骨血里的携带的冷漠与阴暗让我的想法与常人有异。旁人痛苦时,恰好是我最兴奋的时刻。 我帮他把东西拎回了家,照他所说的全部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彭昱畅没有让我立刻离开,本着待客之道他让我坐下,给我泡了一杯蜂蜜柠檬水,又从厨房里端来了自制的小饼干。他没有工作,平时待在家里只能在厨艺上仔细钻研,事实上他在厨艺上的确很有造诣。 屋里的装修很温馨,看起来很符合彭昱畅柔软而又温和的气质,暖色调显得分外温暖,像灼烧的太阳内核,温度高到一定程度容易自焚。 彭昱畅在整理东西,茶几的高度有限,他只能蹲下来一样一样的理好。我装作拿杯子喝水,实则是用余光观察他。 他的脸在俯视下愈发显小,衣服领口有些大,顺着脖子可以很轻易的看到更里面的东西,锁骨正中有一颗小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的身上,在他身上落下一片亮光,眼睫微微颤动,像煽动的蝴蝶翅膀,皮肤在晨光下愈发有光泽。 兴许是太热了,一时之间我竟有些口干舌燥,连忙喝了好几口柠檬水,蜂蜜的甜味在口腔里扩散,甜到最后发苦。 我开始观察四周,视线环绕一周竟没发现一张合照,唯独在电视柜上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他,另一张是他的丈夫。 很普通的长相,极其平凡的三十岁社畜,同彭昱畅站在一起会被认作是后者父亲的程度,传出去还会说他炼铜。 这种人,凭什么得到彭昱畅全部的爱? 我冷笑了一下,心里忽地烦躁起来,于是向彭昱畅告别回了隔壁,我自己的家。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莫名的焦躁情绪牵动着我,我开始时不时的看向客厅墙上的挂钟,试图在隔音效果极好的房子里听隔壁的动静。 心情无法平复,我从厨房里拿了一把从未用过的水果刀,放在手里把玩。拿着刀走向玄关,靠在门上像一个变态杀手,听着旁边的声响。 指针转啊转,最终停在了十一点的位置,这下我很确定他的丈夫不会回来了,并且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回来。 手上突然传来刺痛,我低头一看,手心被刀划了一道小口,鲜红色的血液从细缝里流出,像缓慢爬行的软体动物。 我皱眉,想把刀扔掉,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右手猛地攥住刀片,伤口变得更大,鲜血顺着指缝流到碎花地毯上,仿佛是在上颜料。 我嘴角带着笑,慢慢走到隔壁,摁响了门铃。 在彭昱畅打开门后又迅速变脸,用甜的发腻的声音问他:“哥哥,你家有药吗?我家的用完了……” 彭昱畅在看到我流血的手的时候就被吓得不轻,本就白皙的小脸此刻更加苍白,他一把把我拉进来,嘴里念叨着“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他的指尖微冷,相触的那一刻我却像是触电似的飘飘然,我还想要更多。 他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医药箱,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替我包扎伤口。他的眼角微红,兴许是刚刚才哭过。 包扎好了他没让我立刻离开,于是我趁着他放回医药箱的时候在他的家里四处走动,偶尔摸摸品相不错的家具,我承认这种行为有点奇怪,像一个痴汉。 彭昱畅问我怎么受的伤,我推脱说是在家里开椰子,不小心切到了。 拙劣的借口兔子竟然信了,看他一板一眼地说下次让他来开的时候我被可爱到了,于是忍不住上前抱了抱他,完好的左手虚扣着他的后颈,在分开时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发丝,带来一阵余香。 回到冷冰冰的隔壁,地毯上的血迹依旧存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恍惚地抬起左手放在鼻间轻嗅,仿佛能闻到他头发的清香。随即左手微微发麻,像是在触电。 思虑良久,我决定还是要做一件事。 翻出手机找到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人,打过去没几下就接通了。 “帮我查个人。” 我说。 —— 〈三〉 六月份的重庆像个火炉,养在阳台的花忘记浇水,隔天就蔫了,半死不活的。 我用完好的左手给花浇了水,并不期待它能长成什么模样。右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我看着被包扎地整齐的手,回忆着昨晚彭昱畅微凉的指尖触碰时的感觉,他的手比我的小,有点rou,摸起来很舒服。 心尖上酥酥麻麻的,如同被针刺了一般。 身后的门铃响了几声,我走过去开门,忘记关阳台的玻璃门。开了门发现是彭昱畅,他睁着杏眼,手上拿着几盒吃的,也许是自己做的。 他脸上的关心叫我不敢再看一遍,只得低下头,听着他清脆悦耳的少年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这是我之前做的果干,最近就不要开椰子了,你瞧多危险!以后你要是想吃,可以跟我说。” 我不由得在心底笑出声,傻兔子把借口当了真,一板一眼的模样出奇的可爱。 我伸手接过,刚要说谢谢,只见他从我身侧越过去,一边说“你怎么不关阳台门呀,怪不得这里这么热。”,一边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替我关好了门。 我望着他一阵失语。 这人,怎么轻易的就越过了我的安全距离?偏偏我还无法拒绝。 “不介意我开空调吧?小贾。” 我注视着他清秀的侧脸,今天穿的是绛色的绸缎衬衣,让他看起来和之前格外不同,变得更加漂亮,一举一动间带着温婉的水乡气质。 叹着气,“好,哥哥你开吧。” 我把几盒果干放进冰箱,拿了一瓶冰水,走到沙发前递给他。 冷气吹散了房间里的热意,却吹不走我心底的燥意。越来越糟了,我想。 偏偏他结婚了,偏偏他的性格决定他不会做背德的事情。 要是做的话,会下地狱的吧? 十天后的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友人给我寄的东西。看得稍微入了迷,回过神时门铃已经响了几分钟。 我不紧不慢地将照片收回袋子里,放在沙发垫下压好,随后走过去开门。 一只红着眼睛的兔子抱着一个等身抱枕站在我的门前,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穿着水蓝色的长袖睡衣睡裤,看起来有点像未成年。 “怎么了?哥哥?”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闪过,随即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宛如在耳边放了炸弹般的响。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暴雨倾盆的声音提醒我今晚下了大雨,附赠了雷声。 我不怕打雷,但我面前的这只兔子看起来特别怕,又一道雷声响过,他像只炮仗窜到了我的怀里,一只手抓着抱枕,一只手紧紧抓着我宽松的睡袍。 慌乱中他的声音像是浸了水,听上去湿漉漉的,“小贾,我今晚能不能在你家里过一夜?我可以打地铺,只要你能在我旁边,我太害怕了,打雷我真的不行。” 我还在疑惑自己刚才怎么没听见雷声,正怀疑是不是聋了。 只听见兔子哥哥又说:“小贾,求你了,我先生今晚不在家,打电话他也没有接……” 我出声打断了他,屋里没开灯,走廊昏黄一片,我的脸隐在黑暗中,看着兔子哭红的双眼缓缓开口:“哥哥,你真的要进来吗?” “我真的害怕,我从小就怕打雷。以前我先生会陪着我,只是现在他……” “哥哥,我问你是真的要进来吗?”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一阵雷声响起,他瑟缩了一下,哭腔软绵绵的:“真的啊,怎么了?” “进来吧。”我让步,侧身开了客厅的灯,让彭昱畅进了门。 我盯着他的后背,心想,哥哥,是你主动进了我的门,就别怪我了。 我引着他来到了卧室,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床单被子铺在地上,紧挨着床。 彭昱畅抱着抱枕坐在床尾,总觉得他需要一杯牛奶。于是我铺完地铺,和他说要他睡在床上,我睡地上,去厨房冲了一杯牛奶。 奶粉是刚买的,那天逛超市时莫名其妙走到了母婴区,本来没打算买的,只是一想到彭昱畅那张未成年的脸,就觉得他需要奶粉。 因此鬼使神差的拿了两罐,结账的时候收银员问我是不是买给家里的宝贝的,我想了想,说:“是小朋友。” 冲好牛奶,我拿着杯子走进卧室,换了一种说辞:“哥哥,喝杯牛奶容易入睡。” 外面雷声轰鸣,隔音再好的房子也能听得到。我一面疑惑自己刚才怎么没听到,一面看着彭昱畅乖乖地喝完了牛奶。也许是房间里有第二个人的呼吸,他看起来镇静了很多,眼睛虽然还是有点肿,但眼眸亮亮的,很可爱。 “我还是睡地上吧。”他看我准备关灯了,连忙说着。 我摇摇头,“哥哥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打地铺。” 关了灯,我依旧睡不着。 在心里数着节拍,听着兔子的呼吸声,等到他彻底睡着了我才坐起来。 彭昱畅睡觉很乖,不吵不闹,不会磨牙梦游。他看起来睡眠质量很好,不像我浅眠,容易惊醒。 又或许是药物的作用,我想。 我缓慢地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忍不住又靠近了一点。窗帘漏了一条细缝,闪电一下又一下的闪着,雷声阵阵,暴雨倾盆。 客厅的挂钟“嗒嗒”的响着,我的手指顺着他的额头慢慢往下滑动,鼻尖,唇角,喉结,锁骨,一点点的摸过。随后又把手停在喉结处,右手掌心的伤刚好,稍微用力还是会疼。 我张开右手,握着他纤细的脖颈,慢慢收紧。 我的动作很慢,掌心因为逐渐用力开始疼痛,我看到彭昱畅的脸上慢慢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有点兴奋,鼻间仿佛已经嗅到了血液的腥味,这时兔子呢喃着不知道说了什么,我俯下身去听。 他说,“……justin。”。 我一愣神,忽然xiele力气,解开束缚的彭昱畅大口的呼着气,嫣红的唇微张。 我的手放在他的侧脸处,不等我有任何动作,就见他无意识地蹭了蹭我的手,像我小时候养的那条小狗。 很乖,很可爱。 于是我不再继续刚才的行为,转身出了卧室。 〈四〉 之后的一个月,我没有再见过他,他的先生也没有回家。 暴雨之后天气更加炎热,即便站在黄桷树的树荫下也不能感到片刻的凉意。我坐在友人的SUV里,手上捏着一张照片,里面是个男人。 “好久不见啊,今天怎么突然想去喝酒了?”他问。 我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带温度:“我又没有要去喝酒。” “呦,”友人调侃了一句,“看来黄大调酒师要重出江湖了。”我哼笑一声,没有回话。 夜晚的酒吧实际上挺安静,或许是因为淡季,内场坐的零零散散的,灯光闪烁,音乐柔和轻缓。 我换上调酒师的制服,戴上口罩,站在吧台前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我让线人跟了他一个月,拍到和情妇厮混只是小事,摸清楚男人的行动轨迹还是花了不少时间。九点过一刻,那个男人果然西装革履的走了进来,坐在吧台的左侧,对我说:“还是老样子。” 我抬眼看过去,很普通的一张脸,却恰好和彭昱畅家里电视柜上的照片吻合。 他就是我要线人跟踪的人,为此还花了不少钱。 我答应着,双手熟练的调着酒,男人的品味和他找情妇的口味类似,都是红粉佳人。 调酒很快,我把成品递过去,随后不再开口,因为我清楚男人会主动和调酒师聊天。 等待的途中我在脑海中回忆着调查到的男人的行动轨迹,每周六的晚上九点,他都会来这个酒吧点一杯红粉佳人,和调酒师聊一会天,十点钟准时离开。 他的情妇住在他公司旁边的公寓里,同样是高档小区,线人拍到过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女人的模样和彭昱畅完全是两个类型,妖艳美丽,举止大方,和哥哥那种清纯兔子的长相天差地别。 调查还在继续,男人和情妇玩的很开,经常录下床上的视频发布到外网的某个网站。 他以为藏的够好,可惜还是被我查出来了。 想到这里,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心里默念着“一、二、三”,果然,下一刻男人就朝我开口。 “你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我否认,“您记错了,我一直都在这里上班。” “这样吗?可能是我太累了。”男人喝了一口酒,“我们上次聊到哪了?” 我清楚他已经忘了之前匆忙结束的话题,于是刻意把内容往前提了提:“您说到您的妻子。” 果然,他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会,很快便开口说着有关彭昱畅的一切。 他和彭昱畅是彼此的初恋,听着多美好的事情,可惜没有从一而终的爱情。他承认刚在一起的几年他真的很喜欢彭昱畅,小兔子又乖又可爱,贤妻良母的性格让他得到了极大的体验感。 刚在一起时总有用不完的激情和活力,因此刚在一起一两年他就拉着当时还在上大学的彭昱畅结了婚。 婚后也是他提出要彭昱畅不用上班,一切都有他。开头的一两年确实生活和睦,但男人逐渐厌倦了。他厌倦每天都一成不变的公寓布置,厌倦了妻子做的各种各样的饭菜零食,厌倦了在床上没有花样的妻子,厌倦穿搭始终如一的妻子,厌倦长着一张未成年的脸的妻子。 于是结婚第四年,他找了情妇。 第一次只是一夜情,刺激的感觉让男人欲罢不能,从此以后他的身边一直频繁的换人,他开始不再对彭昱畅的身体感兴趣,每次接触都会快速解决。 男人男女通吃,上一个是一个男高中生,这次这个情妇待在他身边时间最久,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我听着男人絮絮叨叨的说着,时不时附和几句,垂下来的眼帘挡住了眼底的杀意。 期间我给男人又调了几杯酒,递过去时不经意地在杯子里加了几颗药,动作很隐蔽,没人会发现。 药没什么危害,只会让他的东西提不起精神罢了。 我哼笑,已经开始期待那副画面了,一定格外精彩。 十点钟左右,男人摇晃着身体走出了酒吧。 我收回视线,收回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可惜了,这里杀人犯法。 〈五〉 回去的路上我特意绕到深夜还在营业的花店,买了两束百合。 之前去彭昱畅家里时看到餐桌上摆着百合,于是猜测他可能会喜欢。又去旁边的蛋糕店买了两个小蛋糕,模样是可爱的卡通人物。 摁响门铃,几分钟后看到彭昱畅穿着另一套米色的睡衣出现在我的面前,揉着眼睛,好像刚刚睡醒。 “哥哥,我在路上发现花店买一送一,于是我买了一束百合,他就多送了我一束。”我轻车熟路地进了门,将花插在花瓶里,“我就把这束多出来的送给你好了。” 彭昱畅点点头,只是还有点不好意思,觉得不应该占我的便宜。 我低头一笑,抬起头又是那副可爱的模样,“我还买了蛋糕,突然想吃了。想到哥哥你给我送过不少吃的,就给你也买了一个。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哥哥你不会生气吧?” 彭昱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接过小蛋糕怎么也不撒手,“小贾你买的刚好是我喜欢吃的,我太喜欢了!” 我忽略了前面的句子,就当成哥哥说他喜欢我好了。 他捧着蛋糕坐到沙发上,一手快速地解着包装,一手招呼我快点坐下。我坐在他旁边,看他像只仓鼠似的吃着蛋糕,两侧脸颊鼓鼓的,很可爱。 “这么晚不睡觉,在干嘛呢哥哥?” 最近装乖装习惯了,多矫情的话我都说得出口。 “在等我先生回来,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即便猜到了他会这么说,但听到彭昱畅真这样说,我刚刚还雀跃着的心忽地又恢复了正常,嘴角的笑却还要装下去。 “哥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纪念日啊?” 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笑眯眯地问他,彭昱畅正在吃蛋糕,努力将嘴里的咽下去后说:“就在八月初。” “想好怎么庆祝了吗?”我又问。 果不其然看着他慢慢红了脸,心里更加不爽,“嗯,还没想好,可能就去餐厅吃个饭吧。” 我笑了笑,故意眨着眼睛,“或许哥哥,你们可以玩点别的花样,比如蕾丝什么的。” 他不是傻子,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彭昱畅红着脸,像熟透的柿子,他凑过来,呼出的气息里带着奶油的甜味,小声的问我:“要,怎么选啊?我以前没买过这种。” 我拿出手机,给他推了一个店铺,“这家店不错。” 他乖乖的记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我,说:“好啊小贾,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知道这些!” 他试图用长辈的资历来压我,殊不知他红透的脸加上软糯的江南口音让他的话听起来根本不像是施压,而是撒娇。 可我不得不装乖,毕竟乖孩子才有糖吃。 于是我摸着鼻子,笑着说:“这不是我的话,是我朋友的。他玩的比较花而已。” 结束了谈话,我回到了隔壁。 靠着门我不由得笑出了声,彭昱畅知道他丈夫不行的时候,表情一定非常有意思。 不对,那个男人的表情才有意思。 我轻笑,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六〉 八月初的山城愈发的炎热,窗外的阳光像一道道利刃,刺痛着行人的皮肤。 连片的黄桷树也难挡热意,空荡荡的街口不见一个路人。我垂下眼帘,继续调试着设备,挂在耳朵上的耳机开始有声音传出来。 开门,关门,房间里寂静一片。 我的心情很平静,像是预见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不由自主地哼着歌。 半小时后,寂静的房间又开始传出声响。 收拾碗筷的声音,切菜做饭的声音,房间主人雀跃的声音,全部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在想象兔子此时此刻应该是什么模样,他里面穿的又会是什么衣服。事情像我计划中的那样发生着,直到目前为止,我很满意。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七点,那间公寓里终于迎来了它的另一位主人。只是可惜,这个“主人”还没我这个客人熟悉房间的构造。彭昱畅并不在意他丈夫的陌生感,也没注意到男人脸上的烦躁,他拉着男人坐到餐桌的主位上,笑吟吟地对他说话。 “我做了你爱吃的菜,你是不是好久没吃过了?最近工作怎么样,你都好久没回来了……” 我能想象到兔子此刻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可爱。 男人不耐烦的打断,“吃饭的时候就别提工作了,都说了让你直接订个餐厅,隔何必废那么多时间做这些。” 彭昱畅像是懵住了,愣了好久才喏喏地回复了一句“好的”。 吃完晚饭,彭昱畅想先去洗碗,被男人阻止了。 “你先去洗澡,洗干净点。今晚就在沙发上。”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兔子的声音听起来带了几丝羞怯。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房间里漆黑一片,我明白接下来有些事情不会发生,但是当我听到喘息声和黏腻的水声传来时,我高价收购过来的花瓶还是被我摔成了碎片。 想到接下来该做的事情,我拼命压抑了想要握紧瓷器碎片的想法。深呼一口气,继续听耳机里的声音。 “……怎么回事?!” 男人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平常这个时候应该早就……” 彭昱畅有些懵,怯生生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男人像是恼羞成怒了,反过手打了兔子一巴掌,声音很响,能想象有多痛。 我承认这是我没有料到的。 “今天要不是来了这里,说不定我还不会这样!” 废话,当然是因为药物有潜伏期,我特意算好了时间,就等着这天。 “瞧你穿成这样是想给谁看?我今晚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和哪个野男人上床了?穿的像个sao货!”男人的话越说越脏,说完他怒气冲冲地出了门,门没关紧。 压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我站起身深呼吸,把耳机放下来,步履匆匆的来到了隔壁。 彭昱畅穿着一件薄薄的开衫外套,里面是他挑的那套情趣内衣,黑色的蕾丝材质,将他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双腿白皙修长,乳尖红的像熟透的樱桃。 很漂亮,非常漂亮。 他的脸上还留着男人打的红痕,此刻已经开始肿起,那双美丽的杏眼正往外流着眼泪,双眸无神。小声的啜泣如同细密的刀子,刺得心口疼。 我关好门,走上前将他抱进怀里,低下头亲吻着他红肿的侧脸,轻声说着“抱歉”。 〈七〉 彭昱畅像是意识到不对,猛地把我推开,他的头低下去不敢看我。双手拿着抱枕试图遮住他春光乍现的身体,可惜他遮不住。 他不知道他此刻看上去有多漂亮,白皙如玉的身体,曼妙的黑色曲线,以及点点浮动的裙下风光,每一处都在吸引我上前一探究竟。 “小贾你走吧。”他咬着唇,依旧没看我。 我顺势坐在他的旁边,“我刚才看见他出了门,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他”是谁不言而喻。 “我不知道你丈夫说了什么,但是哥哥,别听别信,你是最好的。”我的手顺着他的腿往上摸,轻微的触碰让他忍不住颤抖,“哥哥,他刚刚打你了是吗?他是不是经常打你?” 彭昱畅摇头,“他很少这样……” 我往前更进了一步,“很少这样,所以以前是有的对吗?” 兔子像是被勾起了难堪的回忆,扭过头不想再谈,“小贾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待着就好。”浓重的鼻音让他的话听上去很可怜。 我当然不会听他的话,我的手继续往上,在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划到了胸口,“你在做什么?” 他的眼睛圆圆的,眼尾很红,看起来更像兔子。 “哥哥觉得我在做什么?”我故意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又往前凑了凑,把脸放在他的颈窝,“哥哥能不能可怜我一次?” “不,别这样,我……”他惊慌失措地想要挣扎开,只是可惜,我比他想象的力气更大。 “因为哥哥今天太漂亮了。”我一边说,一边亲吻着他的锁骨,接着顺势而上,含着他的嘴唇细细的舔舐。 “不,不能这样。”彭昱畅就是再笨,此时也知道我在做什么。道德感让他无法做这种事情,而我故意不告诉他的丈夫已经出轨,我想让他体会到下地狱的感觉。 和我一起。 我抓住他的双手举在头顶,对着他柔软的唇长驱直入,唇舌交缠间我觉得好甜,他整个人就像一个甜味的棉花糖,又软又甜。 彭昱畅在哭,晶莹的泪珠从漂亮的眼睛里流出,滑至耳边。“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 “可是哥哥我现在好难受,难受的要死了……哥哥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我一边装乖,一边用手摸着他的身体,“而且哥哥,你湿了。” 房间里的柔和灯光让气氛逐渐暧昧,他的开衫已经被我褪去,那套黑色的情趣内衣完整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引诱着我上前。 伸手解开了后腰的丝带,顺着腰线划到了已经湿透了的地方,他全身只穿了这一件,因此轻而易举就探了进去。 后xue被异物侵入的感觉让他呻吟着出了声,我看着他被黑色蕾丝包裹的前端正缓缓抬头,轻笑着:“哥哥,你身体真的很诚实。” “别说了……”很快他又近乎失声,因为我又加了手指进入。 扩张到了三指,彭昱畅脸上逐渐被情欲取代,那双眼眸里有着欲望,还有挥不去的难过。他在难过他背叛了他的丈夫,但是又抵挡不住身体的反应。 太有意思了,我想。 我凑到他耳边,“哥哥,能不能现在只想着我,好不好?” 他懵懵的点头,一眨眼,泪水又出来了。 我能料到他的反应该是这样,只不过依旧让我气闷,因此接下来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直接顶到了最深处。猛地撞击让他的身体瞬间绷紧,搭在我肩膀上的小腿不由得伸直,脚趾蜷缩在一起,从脆弱的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我开始有规律的运动,每次顶弄都能戳到前列腺。也许是这几年他丈夫没怎么碰过他,兔子的后xue相当紧致,宛如才开苞的雏。 又一次极深的顶弄后,他尖叫着射了出来,乳白色的液体将我们的连接处弄的一塌糊涂,我低下头安抚地亲着他的唇,身下的动作不停。 那天晚上,沙发,落地窗,浴室,书房,我都拉着他做了一遍。他果然如我想的那样,全身都是软的,又乖又听话,哭起来的样子漂亮的叫人想要将他撕碎,易碎感让他显得楚楚可怜。 我并不认同他丈夫所说的话,于我而言不懂得发掘这幅身体的美,真的是暴殄天物。 彭昱畅的性格使然,决定他天生不会在床上放的太开。但主动去教,他学的会很好,而且很听话。 至少我很受用,甚至感谢起了他丈夫的目不识丁。 那晚之后,我和彭昱畅就保持了这样一种关系,他就像一朵重新开放的花朵,再次变得娇艳欲滴。 我始终没有告诉他丈夫出轨的事情,看着他因为道德感自责,又抵挡不住欲望的诱惑而一步步陷入沉沦,这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奇怪的恶趣味。 〈八〉 一连过了好几个月,到了寒冷的十一月,重庆的街头巷尾一片雪白,唯有黄桷树郁郁青青,枝叶繁茂。这种树根系发达,地底下的根连绵千里,即便抽丝剥茧也很难除尽。 彭昱畅的丈夫始终没有回过家,仿佛他已经忘记了他还有个妻子。 他出轨的事哥哥始终被蒙在鼓里,说出来需要一个好的时机,我掌控着游戏的齿轮,控制着走向。在这场感情里,暂时享受着“偷情”带来的快感。 十一月下旬我带着彭昱畅去湖边钓鱼,男人的娱乐无非就是篮球、足球和钓鱼。他不会钓,于是只能待在我身边,看着我钓鱼。 隆冬的湖边很少会有行人路过,裂开的冰面是鱼类呼吸的出口,也是鱼钩的落点。彭昱畅穿着一身卡其色的棉服,样式是蠢萌的小熊,头上戴着同色系的针织帽,手上套着我给他买的棉花糖手套。那双眼眸里不再有几个月前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欣喜,整个人散发出活力。 他看了一会觉得无聊,站起来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堆雪人。堆了一会像是冻的手冷,慌里慌张的戴上了手套。我用余光看到这一幕,冷峻的脸上忍不住笑了笑,明明都是28岁的人了,却比我这个20岁的还幼稚。 不过,真的很可爱。 他又在旁边看了几眼远处的鸟,随后哼哧哼哧地跑过来,脱掉手套,用冰手捧着我的脸,杏眼里倒映着我的脸,过了一会,他才定定的说:“小贾,justin,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么好看啊!” 我皮笑rou不笑地捏着他的脸,“说明你之前眼光太差。” 晚上在湖边露营,帐篷特地买的加厚的,布置好了里面也很暖和。 我收拾好东西钻了进去,发现彭昱畅已经躺在睡袋里,身上穿的是浅蓝色的低领毛衣。 我挑眉,将外衣脱去,躺在他的身边。 由于场地的限制,今晚不打算和他做,只是将睡未睡之际,一具柔软的身体忽然贴了过来,清新淡雅的香气飘过来,勾的我有几分蠢蠢欲动。 那人像一只小狗一般,捧着我的脸,轻轻的啄着我的唇,他以为我睡着了,“小贾,我想我应该要考虑和他离婚了。” “我好像,有点点喜欢你。” 说完他就缩了回去,狭小的空间里恢复了安静。我忍了一会,终于还是伸手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能听见我猛烈跳动的心脏。 我咬着哥哥的耳朵,“哥哥,你愿意为了我离婚?” 彭昱畅缓缓点头,他的声音小小的,像是不太好意思:“我不能让你一直活在阴影下,我和他之间,大概确实是缘分尽了。” 我呼了一口气,兔子的直言不讳击碎了我的内心防线,原本坚不可摧的壁垒此刻已经有了裂缝,而我知道过不了多久这道裂缝会慢慢扩大,最终心墙会消失不见。 他彻底进了我的心,逃不走了。 那天晚上最终还是没有做,我很难得的抱着他睡了一晚,醒来时心情愉悦。 彭昱畅的主动让我决定把计划提前。 十二月初,他叫我过来吃火锅,实则是要我来帮忙洗菜。他则负责熬制锅底,门铃响了,他跑过去开门,随后拿了一个包装盒进来。 “奇怪,我没有订外卖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可能是别人订的送过来的。” 他疑惑的打开,是一连串的照片还有文字,盒子里还有一个u盘。彭昱畅坐在椅子上仔细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照片上是他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厮混的床照。他的手微微颤抖,转而打开信纸。 里面的内容我知道,因为那是我模仿着女人的口吻写的一封信。 彭昱畅看完了之后一言不发,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像失去灵魂的木偶。 “怎么了?”这时我才像是察觉出不对劲,上前询问。 他抬眼看向我,语气出奇的平静:“我先生出轨了,已经好几年了。”我上前把他抱在怀里,他的头埋进我的胸口,“但是我现在没办法指责他,因为我也……” 只有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才带着一点哭腔。 我抬起他的脸,抹去他脸上的泪水,俯下身吻他的眼睛,“可那也是你丈夫先不对的,是他把你推到我怀里的,和你没有关系,哥哥。” “想哭就哭好了,哭出来会好过点。” 我亲了亲他的发顶,安慰着他。 很难想象我现在可以这么温柔的对一个人,彭昱畅真的是耗尽了我所有的耐心和脾气。 〈九〉 一向性子绵软的彭昱畅头一次在离婚这件事上分外强硬,他丈夫自知理亏,什么都顺着他,不顾情妇的反对送了他好几套房子,美其名曰让他以后能过日子。 彻底办完离婚手续是在十二月中旬,我把车停在民政局外面,看着哥哥像只白熊往走。 我下车牵着他的手,没戴手套的手很冰,我直接把手塞进了大衣口袋里。他的神情恍惚,毕竟是七年婚姻,影响还是有的。到了车上,我替他系好安全带,顺带着摸了摸他的脸。 “还好吗?” 他闭上眼睛点头又摇头,“有点累了,让我回家睡一会吧。” “好。” 哥哥现在算是彻底和我在一起了,只是我依旧会不安,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欺骗了他,还在他的家里安装了窃听器。如果没有我,他和他的前夫也不会那么快离婚。 因此我害怕,有一天他会知道我开头就骗了他。 临近年关,彭昱畅忽然变得忙碌起来,不仅要置办年货,还要处理前夫给他留下的两处房产。他在拿到房子的一周后决定把房子租出去,自己还能有房租这项收入。 恰好有两对情侣要租房,彭昱畅这几天就天天在和他们周旋,晚上回来的很晚,也没空给我做饭。 我百无聊赖地在客厅里踱步,内心的焦躁让我很不安,不知怎么,我竟想抽根烟冷静一下。 从书房的柜子里拿出一包云斯顿,点火,略带丝丝酸味的烟气冲到舌面上,仿佛羽毛般反复撩拨着味蕾...从冲击点快速翻卷、成团,边界清晰,快速展开。 我站在阳台抽烟,伴随着烟气的持续吸入,云斯顿特有的那种坚果和可可的混合调香泛起,不重但与烟草香气相互交缠,换在从前可以让我有片刻的放松,到现在却不行。烟一根又一根的点燃,但我依然焦躁。 那天晚上彭昱畅没有回家,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我打他的电话,无人接听。一瞬间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出了事,或是沉在某个不知名湖底,或是倒在狭窄巷子里的血泊里。 好在他很快给我发了微信,说是昨晚回了爸妈那里,下午就回来。 我装作乖巧地说了声好,下一秒友人就打电话过来,问我去不去喝酒。 于是我去了。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十点,打开灯一看,发现彭昱畅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应该等了我好久。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表情,“你今天抽烟了?” 我将视线移至阳台,果然看到了一地的烟头,连花盆里也有一些。自知理亏,我“嗯”了一声不打算回话。 “然后你又去喝酒了?” 我继续点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他拉着我的手坐下,柔软的手捧着我的脸,表情严肃:“我都知道了。” 心弦绷紧,我假装不清楚的开口问:“你知道什么,哥哥?” “我知道你一开始在骗我,我知道你在我家里放了监听器,我也知道你跟踪了我前夫。” 我的心开始疯狂地跳动,脑海里想象着最坏的结果,我逐渐惶恐,彭昱畅恐怕要离开我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前夫告诉你的?”我咬着牙问。 他点头,观察着我的表情,随即开口:“别想了,杀人犯法。我觉得他还挺厚道的,把这些事情说给我听。” 我嫉妒的内心扭曲,但依旧装作乖巧的样子说:“我怎么会去杀人呢?哥哥。” 他拍着我的脸,挺轻的,“别装了,在我面前可以展示你真实的一面。” 我原本跌落谷底的情绪忽地雀跃了一下,往外探着头,我试探性的问他:“什么意思?你不是想和我分手吗?你要分手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我骗了你。” 彭昱畅又拍了我的脸,他像是怕我痛,每次都很轻。 “我又没说要和你分手。” 他瞪大杏眼,“我只是想说,以后不要骗我了。也不要抽烟喝酒,对身体不好。虽然你才二十岁,但养生要趁早。” 我怔住了,“为什么不分手呢?我可是骗了你那么久。”,低下头喃喃自语。 他张开双臂将我抱住,摸着头安抚我,像我之前做的那样。“因为我发现,我对我前夫其实早就没感情了,要不然你怎么撩拨都是没用的。知道你骗我的时候确实很生气,可是我真的真的很舍不得你。” 他顿了顿,接着说:“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跟和前夫在一起时完全不同。我还要谢谢你,不然可能会被骗一辈子。” 彭昱畅逐渐由抱着我的姿势转变成缩在我的怀里,他那张幼态的脸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异常漂亮,杏色的毛衣衬得他面若桃花,红唇微张,带着江南腔调的清脆声线在我耳边响起。 “……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装,我也想看看真实的你。哦对了,没事不许随便亲我,不要突然做那种事,我年纪大了,经不住……” 我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嘴,亲完又亲了亲他漂亮的眼睛,“这个可不行,哥哥,不然我会很难受的。” 他红着脸又加了一句:“不要叫我哥哥!” 我原本以为我过了二十年,好运气早在我七岁前全部耗尽。七岁以后我尝到了人世间最艰难的苦痛,一直不相信会有人爱我。好在我的运气还有一丝,帮我遇到了彭昱畅。 他是我这些年不幸中的唯一幸运,帮我点亮了无尽黑暗中的一盏灯。 或许那天的诱哄不是我和他一起下地狱,而是他带着我一起去了天堂。 我呼了一口气,忽然一个雪球飞扑到我的脸上,雪花顺着宽松的衣领钻到了衣服里。 罪魁祸首穿的像只小白熊,站在远处摇摇晃晃。他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笑意:“过来打雪仗啊!” 我摇摇头,随即像个青涩的高中生跑向了他,“来了!” —— 黄桷树依旧青葱,像极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