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体】离谱,我卡池里根本没有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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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关」与「复活赛」结束之后会直接进入「第三关」,是唐凛没想到的事情。 按照他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信息,在这样不正常的事件结束之后,本该进入一段休息时间的。 长期作为「英灵」或者「从者」的存在,无论是对于他们自身亦或是提供能量的御主本人,都是相当大的消耗。即使在得摩斯这里,他们并没有经历如同「第一关」时的战斗,除去他们相互之间的博弈,已然算是轻松。但唐凛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因为眼前的事情,对那些「裁定者」产生一丝半点的感谢。 如果不是裁定者,无论是他们,亦或是在这个虚幻世界中存在的人,都不必经历这样的事情。 从何律那里得知到的信息作证了他的猜想。 至少此时此刻,无论是他们这样的「英灵」或是「从者」,还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 哪怕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也不应该被否认。 因而他才会对范佩阳的隐瞒感到一些生气。 这根本不像他所说的那么轻松,更不是什么无关紧要不重要的事情。 他可以接受范佩阳的保护,但这样的关系必须建立在他们绝对平等足够互相帮助的基础上,而不是对方一味地付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承担着完全不了解的风险。 那样对他和范佩阳都不公平。 当然,他也很清楚自己这样失控的情绪,同事情真正应该担责的存在没有关系。 他只是恼火爱人并没有那么信任自己,仅仅把他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对象。 想到这里,他反而有些冷静下来了,眼眸中酝酿的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大概他还是对范佩阳太好了一些,才让他产生这样的错误判断。 无论怎么说,他也是一个「英灵」啊。 他抬眼看向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裁定者。 即使看着彬彬有礼,依旧改不掉他们倨傲的本性,与那高高在上的态度。 无论是提尔,还是得摩斯,都没什么两样。 对于他们而言,这整个世界不过一场游戏,是他们可以随意左右的东西。不管是他们这样的外来者,亦或是因这样的世界而生的种族,裁定者都不会放在眼里,平等地衡量一切是否值得存在的价值。 或许作为外来者的「英灵」与「从者」,甚至是那位从来不会做出任何抉择,可沉默的态度中多少代表着「他」的立场的「御主」,都拥有着自己的判断与想法。但对于唐凛而言,这是错误的。 这整个世界,乃至「裁定者」本身,都是「错误」的。 这样的想法在经过了得摩斯的事情后越发清晰起来。 他们怎么能通过一个「故事」的好坏来定义一个「人」是否应该存在。 决定故事的是人,却因为故事而否定人。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唐凛无法理解,也不理解这样的事情。 他倒是也清楚范佩阳的态度,大概会觉得这样的事情无关紧要吧。 同他是否能够左右这件事的能力无关,从对方瞒着他的行径唐凛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范佩阳总是希望能够最大程度上保护好他的,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没关系。 算不上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有些时候唐凛也能够从对方这样不讲道理的行为中感受到来自他的爱意。 然而事关唐凛自身的原则,他到底是不能如爱人所愿,真的当一无所知的白纸。 他决定深入泥潭,同范佩阳共沉沦。 或许这样的决定能让那个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稍微多认真一点吧。 唐凛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仗着范佩阳的爱为所欲为、恃宠而骄。 可他确实不能坐视不理。 尤其在范佩阳也深陷其中的时刻。 他垂下眼,心中的决定清晰明了。 游戏的主导者可能忘了,但唐凛不会忘记。 游戏,从来不是某一方全权掌控一切的。 黑子同白子没什么区别,任何一方的胜率,在定局之前,都是50%。 这绝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够完成的任务。 更何况想要达成目标的容错率为零就更需要小心谨慎了。 何律从没有小瞧过这类似于游戏的现状。这真正能够扭曲现实与历史的能力,绝不是简单的「平行世界」能够解释的。能够完全将全部的灵基投影到这样的空间当中正说明了其中隐藏的问题不是一点两点。 尽管那样的「圣杯战」似乎才更血腥与残酷一点,然而当规则仅落于一人之手的世界,绝算不上什么「完美世界。」 他还不清楚他们创造这样的世界的目的,提尔似乎只是为了「筛选」,而得摩斯更多是为了足够让他满意的「故事」。即使各不相同,却还是能够明确,他们确实在寻找着什么。 稍微可以大胆一点猜测,他们是想要寻找一个适合的「同伴」,亦或是构建他们心目中「美好世界」的锚点。正如「从者」的召唤需要「御主」,「英灵」的投影需要「灵基」一般,这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唯一只是需要更多的情报进行作证。 而无论他们的目标是什么,阻止那样的世界「构造」,都会是最重要的事情。 何律心里有了一个可供参考的人选,不过任何需要借住外力的计划都不可能绝对万无一失,所以真正执行之前,他需要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有足够迎接变化的缓冲与调整的余地。 作为灵基足够强大的存在,这样的工作量对他而言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这也不是着急可以解决的问题,索性静下心观察此刻的局势。 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大多有着自己所特殊的地方,例如范佩阳,例如因范佩阳而会出现在这里的唐凛。 他可以分析出每个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基于什么样的判断,唯独看不懂白路斜。 比起一个拥有自己的「愿望」,或是值得观赏的「故事」,他更适合成为同「裁定者」一般的存在,随心所欲、无所不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凭借自己的想法去做任何事。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被裁定者做出任何的判定。 像是即使真的到了这样的时刻,这个人也能够将棋盘掀翻,只允许他认可的规则存在。 并没能真正同这个人接触过,而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情况,同他的猜想大差不差。不过何律向来是个绝对严谨的人,无论是他的主观还是别人的主观都不能够代表白路斜本人,他也不太愿意根据自己的臆想去为一个人盖棺定论。 哪怕对方准时同他们潜在的敌人拥有太多相似之处,然而只要存在1%的可能,他就会去尝试。 至少何律并没有在他的灵基上真正感知到作为「裁定者」的存在。即使放在圣杯战中,对方也确确实实能够作为某一职阶的代表出现。 尽管出现的理由可能相当匪夷所思。 何律已然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他会说出“参与这样的世界只是因为觉得有意思”这样的话来也不会意外。 毕竟是他有求于人。 面对非常规的事件时,常规的应对措施成效不好的情况下,使用一些能够掌控的非常规手段,理应能够谅解。 虽说无论是「范佩阳」还是「白路斜」,大概都不是他能够左右的存在就是了。 他也只是想要为不会被任何人「裁定」的未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努力。 「人」总是能够创造奇迹的,不是吗。 是「人」造就了「故事」,而不是「故事」选择了「人」。 那些不知因而什么存在的「裁定者」究竟何时才能明了。 始终挥之不去的窥视感也不知来自何方。 如同更高位面的审视,又像来自绝对的局外人一时兴起的观影。 能够注意到这样微妙视线的人显然不多,会为之在意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愿意在没有结果的问题上多做纠结,何律只是收敛心神,听着来自新的「裁定者」所描述的「规则」。 同样是「筛选」一个「故事」的机制。 与提尔和得摩斯却有所不同。 他的世界更像是「这些」的半成品,需要他们自行「演绎」与「创造」足够「有趣」的「故事」。 唯一的好处应该是这一次的「世界」,看样子,不再存在伴生的「原住民」了。 何律实在适应不来那种为了自己的「未来」摧毁别人的「未来」这样的「等价交换」。哪怕这是不得不贯彻的「正义」,他也始终做不到习以为常。 无论是「他」还是「他们」,在「这里」死去,都会是真正的「死去」。 可任何一个生命也能够被简单的定义与衡量。 正如任何一个规则都不应该被这样运用。 能够构建规则的,应当是「人」,而不是让已知的规则去束缚他们。 不过想和「裁定者」以及「那样的存在」阐述其中的道理,大概是无稽之谈吧。 他们从不将自己当做同他们一样的存在。 只是兴趣使然地略为俯视,比起这样的「傲慢」,何律想,那可能更应该被定义为「狂妄」。 一种漠视一切的狂妄。 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不屑。 无法沟通,更不可能相互理解。 那么,他能够做的,只剩下简单粗暴也是效率最高的「摧毁」了。 正如「他们」所做的那样。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仿佛撕下了表面上温和谦逊的伪装,露出内里的磨牙吮血。 一瞬间表现出的攻击性宛若阴影里盘踞的蛇,好在此刻所有人专注着应对前所未有的突发情况,只紧惕着名为卡戎的裁定者,这样的情绪放在此刻也并不突兀。 倒是感觉到了某处的目光短暂地经过。 在何律回望过去之时,对方已然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过似乎并不是担心被发现,而是单纯的没了兴趣。 卡戎的讲解还在继续,不过比起接下来的关卡,何律倒是更先得到了另一个他想得到的信息。 是发现了另一个「暗匿者」的Assassin。 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也是个不错的开端。 他想,对方应该是个可以争取的人选吧。再变化无常的人,只要产生过那么一点的兴趣就会留下痕迹。 而关于如何利用和运用「人性」的一切,何律算得上得心应手。即使是放在真正的「裁定者」身上,依旧手到擒来。 作为最优秀的执行者,他向来有这样的底气。 看着那样的方向,他略为露出一如既往的礼貌笑意。 他会让对方成为他们的「合作伙伴」。 这是「请求」,也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