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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噗”“噗噗”“噗噗呲” …… 一旦有人开了个头,牛奶就如江水般相继奔流而出,像是在打水仗,你滋我一脸,我喷你一背,几个女人在泥泞中扭动着,尖叫声不绝于耳。 “啊啊啊啊,我忍不住了。” “我也忍不住了,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主人,求主人放过我们。” 白色的液体沾在背上腿上胳膊上膝盖上,淅淅沥沥的顺着淌,头发也湿了,黏的打绺,晴芸爬到离她最近的眼镜儿旁边,上身匍匐,揪着男人的裤脚,胸前的双峰一荡一荡地低垂着。 晴芸三角眼,鼻子高挺,自认为自己长的不错,和营里其他母猪不是一类人,只有她在赌,赌那些混混们是好色又心软的。 双眼盈满泪水的她低下头颅,虔诚地亲吻主人的脚面,双唇贴在肮脏冰凉的黑色胶鞋上,代表着她彻底向这个粗俗野蛮的男性屈服。她洁白的皮肤微微颤栗,毛孔收缩,汗毛直竖。 骆晞已经没钱再给那些人了,她生活费不多,加上上学期做家教攒下来的,五千块钱,比风刮走还快。 “妈,我打算这两天回去。” “咦,咋恁着急,不再多待两天吗?” “不待了,天天在家里躺着,像个啥样。” “嗳,我就说你不该回来的,在学校老老实实的多好,非得想不开,闹退学,一家人跟你丢这个人,你爸这几天气得都不说话了,隔壁陈庆家媳妇还老问我咱家是不是出啥事了,我呸,能出啥事,摆明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她就是个多事的,你别理她不就好了。” “别理她?”,骆晞妈按擀面杖手停了下来,又从面缸子里舀了一瓢面粉,手掌往上一扫,均匀铺开,“唾沫星子淹死人,这几个臭娘们话一说,你到时候都不好找婆家。” “妈,你别说了,这都是没影儿的事。” 母女俩都不说话了,骆晞垂着眼站在厨房门口。 “反正我明儿后两天就是要走了,跟你说一声。” 骆晞妈扭过头扫了她一眼,拉长了调子,“行--”,“走吧走吧,回去上学去。” 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 骆晞家的饺子一点也不好吃,包惯了的芹菜猪rou馅,厚皮月牙型。 今天和面水又多了,饺子皮一点嚼劲儿都没有,大面片子连着馅儿散一锅。 “乱了乱了,都乱套了。” 骆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的时候也是。提了个帆布袋子,上面红字还印了个什么补课机构,是学校门口扫码送的,骆晞不是多想要这个袋子,就是看天冷风大大妈站那不容易就扫码领了,还挺结实,放七八个苹果梨啥的没问题。 她很缺钱,不是一般的缺。 那群人要挟这月要是打不来五千块钱,她就能在网上看到自己的照片了,骆晞不怕自己被看见,她怕照片被认识她的人看见。上个月也是要五千,说给了钱就算是买断了,不会再纠缠,可他妈的这个月又来了。 骆晞一向是一个乐观的人,她会想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怎样解决自己。 当下面痒的时候,她就会想办法填满,当她缺钱的时候,她就会想办法搞钱,当她又痒又缺钱的时候,她就要去卖了。 蟒县的红灯区在县城边上,算是山脚下了,骆晞心理建设的时间和车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