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咬我就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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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李队长,我家小伙子就是年轻气盛了一点,小孩子打打闹闹,不至于坐牢吧?” 李响坐在包间里,王秘书今天安排自己见眼前这个戴眼镜的胖子,姓赵,家里有点钱,儿子就一二世祖,出去玩和人起纠纷,开车撞到一个路人,非但没道歉,还借着酒劲把路人打了一顿——酒后驾车、肇事逃逸、寻衅滋事、打架斗殴,这些都在一个晚上完成。 “赵老板,可是您儿子那会儿大喊他二叔伯是市长,还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去了,影响有点恶劣。”李响捏了捏桌子上的碗筷,酒店很高级,他穿着警服匆匆就来了。赵老板原先说的是六点,临时中午打电话说四点有事,改成五点钟行不行。 哪里有求人的态度。 赵老板和赵立冬有亲戚关系是真,本家的姓,能做出点生意也是这远房大领导的扶持。他本人算是有眼力见的,今天也知道对不住李响,连带着诚意都变厚,和人交流也轻声细语些。不过他唯一的儿子的恶劣罄竹难书,顽劣不堪,今天的事都要算轻的了。到底是脏东西里长出来的,哪来那么多李响似的出淤泥而不染。 这事不是不能办,但李响对这种跋扈的富二代没有好感,讲了半天只答应一半,说他的权限范围,最多掩盖掉酒驾的事,打架斗殴可是被人发到网上的,他管不了网友怎么说。老东西一边说是是是,不过可以找人和解嘛,一边说,其实这也是个机会啊,李队长。 再靠近赵立冬一些的机会。 李响也知道,无论怎么样这赵市长的远方亲戚的儿子也不会真进局子,不找他,还会找他们局里的别人。他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上罪证,对于赵老板递过来的卡,跟着桌子一起转过来的信封,抬抬眼点点头,不动声色收到手里。 得了。 目的达到了,赵老板又准备忙起别的事,留李响在这慢慢吃,说单已经买过了。 “哎呦,老赵!今天什么应酬?” “高总!好久没见了啊,我这会儿正要去建工呢,听说有批货……” 李响斜靠在包厢的椅子上,他一整天忙的没时间吃东西,面对这一桌子山珍海味,虽然胃不舒服,但没有食欲是不可能的。他刚刚夹起一块青椒,就听见门口熟悉的声音。 高启强不喜欢这个老东西。太会耍滑,拿着鸡毛当令箭,和赵立冬有那么点关系就喜欢耀武扬威,真把自己当皇亲国戚了。高老板面子上功夫做足,讲话拉关系倒是滴水不漏。一问为什么来这,老赵不屑地说了句,小孩淘气出了点事,找人平平这小打小闹,听说和您还有些关系呢。 高启强知道自己和李响的事传的挺开,从给李响开苞那天起,他就开始觉得李响不是omega简直是李响这种人的造化了。照那群官场老狐狸胡吃海塞的习性,李响要是个长逼的omega,没几天就会成为京海高官们的公用婊子——无论怎么样,omega多的是,男omega也有逼可是不多见,不都尝尝看怎么可能是他们的习性。 至于现在他们对李响的印象,无非一个干巴的男beta,脾气也不怎么样,年纪不大却有点显老,普普通通。以至于高总的审美借着李响的褶子传了一轮一轮,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怎么不吃啊。” 高启强走进包间,身后的手下们帮着关上了门。李响没听到后面他们谈论的话,这会儿有些愣神。夹起来的青椒放在盘子里,没动,孤孤单单。 高启强很自然地拿起汤碗,给李响盛了一碗排骨山药,给自己装了一碗老鸭汤。李响看着他喝汤的动作,说,高总,怎么还来吃剩菜啊,建工破产了? “我刚刚出差回来,这边有个局,来走过场,”高启强对汤很满意,暖暖的,胃里一下子舒服多了,“赵老板知道我们,关系匪浅。这个酒店我有投资,我叫老板把帐记我头上了。” “我不饿……”李响刚说完,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他有些窘迫,想去拿自己的包走人,没成功。高启强顺手就把李响的公文包从自己左边放到了自己右边的椅子上,好心地说,你要是不喜欢这些菜,我让厨师给你做一桌新的,我请你吃,心里没负担了吧? “那不是都浪费了。” “那就吃完。吃不完打包,你拿回去和安欣他们改善一下伙食。”高启强又给李响转过来这家店的招牌,烧汁鲍鱼。 这人还睹物伤怀起来,说起当年他们兄弟俩请龚开疆吃饭的事情,今非昔比啊。 如今的高启强,这些菜一口不动地倒掉都无所谓的。 “……别老提安欣。我们不欠你的。”李响还是乖乖喝起汤来。实在是太饿了,人是铁饭是钢,李响是铁打的也受不了不给加油啊。 “你们?你又想通了?要和安欣在一起了?”高启强一点也不惊讶,转到红烧排骨这儿,给李响夹了一筷子带筋rou。桌子上的菜码可以,酒都没动过,这餐的餐标不低。 李响吃着高档酒店的高档菜色,其实对他来说口味有些甜了,大体味道一定差不到哪里去。赵立冬他们的局,自己就是个陪酒的背景,吃什么都味同嚼蜡,更别提偶尔提起自己的水深火热。喝酒喝坏了的胃,什么玉盘珍馐也无福消受。 他活该。安欣可能会说。不过安欣更可能说,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为了升官发财命都不要了吗,你还是我认识的李响吗…… “我不配,”李响咽下了红烧rou,高启强没听见一样,继续给他转菜,李响接着说,“你也是。” “李响,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安欣,”高启强没觉得冒犯,他配不配,安欣和李响这俩看着他大变样的警察最了解,这里没外人,他不用装,“但你也是知道我的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意思是你要是为安欣好,就乖乖听话。高启强装得可怜样,李响早六年前就见识过。那时候自己没戳破,今天更不会。事情都已经这样发生,李响摸不透高启强的心思——其实高启强自己也摸不清楚,干脆全怪安欣头上——关于横在他们中间的安欣,李响叹了口气,说:“我和他认识十年了。” 大学和共事的时间,林林总总,十年光阴。 “我和你们也认识六年了。” 零零年的一碗饺子,桩桩件件,六年拉扯。 那碗饺子,安欣给的,李响看着的,高启强吃的。安欣是安欣,李响不是李响,高启强不是高启强。 “没有味道了。”高启强用茶漱口,擦完嘴,忽的凑近李响脖子附近,自己的味道已经消散得干净。Beta就是这样,无论多少次标记,注入进去的信息素都会被拆解代谢,仿佛从没存在过。李响警服的肩章硌在高启强下巴上,李响倒是没躲,他单手端起汤喝着,高启强听到咕嘟咕嘟一声一声的吞咽。 “想咬我就咬吧。你们alpha没一个好东西。” 于是被歧视的alpha真的拆开了李响这层为人民服务的皮囊,解开深色的衬衫纽扣,拉下李响一边的衣服,毫不留情地咬住了腺体的位置。退化的地方很快被注入alpha的信息素,李响的脑子第一次这样清楚地感受到这个过程。 高启强的味道顺着神经爬上头顶,李响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一瞬间被冲击。如果是omega,在alpha的临时标记下会产生臣服的感觉,李响不是omega,但晕眩的脑子已经下达了指令,让他被抓住的左手拽着高启强的衣服,连距离都拉进。腺体开始红肿发烫,血液开始刷新,不用多久,李响连血管里的血都会带着高启强的味道。 alpha就是这样,alpha激素就是这样。 六年前李响穿着警服去旧厂街看望高启强,高启强借着李响的这身警服沾上了光;六年后高启强还是面对着这身警服,却不再需要李响那点微乎其微的温暖了。但那也是有过。 高启强满意地看着李响在镇定后的慌乱中拉拢衣服,刚刚还抓只自己的那只手变成了推开他的工具。李响眼睛看着别处不愿看他,颤抖地单手系着纽扣。 外套重新穿上的那一刻,似乎这一切又没有发生,只有李响发红的脸、忍不住的喘息、空气里溢出的alpha信息素在宣告他们刚刚完成了临时标记。 这一切用alpha的占有欲解释就很合理。李响又没说错。高启强松了松自己的领带,顺便伸手揉乱了李响的头发。 alpha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