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之意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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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安慰的?就算你jiejie梦到了汴京有打铁花,也不代表确山不是起源啊。北宋实行的是强干弱枝政策,确山人发明这项技艺,跑到汴京来表演,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真的是这样吗?jiejie?” “抱歉,阿意,打铁花不是梦的重点,jiejie还没有认真研究过起源,梦里也只是惊诧于铁花的绚烂。” “有多绚烂啊?” “像千万朵金花同时绽放。人动花也动。人在花中,人花共舞。唐朝人说【火树银花合,尽桥铁锁开】,到了北宋,就是火树金花开。打铁花,火树璀璨,既有对火与铁的敬畏,又有征服自然的不羁。” “咦,什么敬畏和不羁,说到底,不就是明明怕得要死,却非要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吗?这叫放荡不带不羁玩儿。”宗意总有自己的一套。 “不是的,阿意。打铁花不是无知者无畏的游戏,需要千万次的练习,才能真正成为技师。” “千万次。”宗意先唱了三个字才接着问,“会不会有点夸张?” “不夸张的,现代人想学打铁花,可以穿着防火服,时间切回到千年之前,所有的打铁花的艺人,都是赤膊上阵的。” “哪有啊,现在表演打铁花的,不也都是光着膀子的吗?” “阿意多去看几场,就会发现有些打铁花表演,也是穿防火服的。” “我的jiejie诶,为什么不是防火服,就是光着膀子,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极端,就不能取个中间状态,穿个普通的衣服。” “不可以的。因为铁水很烫,普通的衣服是会着火的,穿在身上,就会变成一颗火球,不仅不能起到保护作用,还会引火烧身。” “那这样的话,不穿衣服,不是也会被烫伤吗?” “打铁花的艺人,在开始表演之前,都是要浑身起汗的。全身被汗水给浸湿了,才能免遭火焰的攻击。” “那么麻烦吗?出一身汗很臭吧?上场前把自己淋成落汤鸡不就不好了?” “往自己身上倒一盆水不见得能均匀,而且,不是全身出汗的状态,表演一会儿可能身上就干了。” “咦,那这岂不是臭烘烘的非遗?” “要是能闻到人家身上的汗味,那你就肯定不在安全的观赏距离了。那jiejie就不能叫你阿意,要叫你阿火了。” “随jiejie高兴,只要你不叫我a货就行。” “阿意怎么会是a货呢?你明明是我们家的c货。” “讨厌啦,哪有叫家里的第三个孩子c货的?” “jiejie的c是吃的首字母。” “嘿嘿,吃货呀!”宗意指了指自己,“那可就是本尊没错啦。” “本尊同学,每一种绚丽的背后,都是需要千锤百炼的,哪怕打铁花不是真的打铁,是一种表演,艺人们在上台之前,也是做足了十年功的。” “嗯嗯嗯,jiejie说得对。” “那阿意什么时候到楼上练舞呢?” “我的jiejie诶,你的亲meimei这才到家不到两个小时,饭都还没有吃!” “我的亲meimei,你这一路吃回来,晚饭应该也已经吃不下了吧?” “谁说的!我饿得至少可以吃下一头牛。” “你要吃不下怎么办?” “吃不下我就打包放适哥哥买的冰柜里面冻起来啊。” “冰柜可放不下一头牛。” “jiejie,你这个说法不对,是我吃剩下的一头牛的部分。” “那也放不下。” “那还放不下的话,我可以请聂叔叔吃啊。” “那……”梦心之没打算就此放过宗意。 宗意不干了,直接抢话:“我的jiejie诶,你快别那了,聂叔叔要是也吃不下,可以打包回去请聂爷爷吃啊。还有诺jiejie和适哥哥,再不行我明天去趟养老院和福利院,我还就不信我爸爸做的全牛宴分不出去了!” 梦心之忽然就笑了,她以前总和宗意说【没有可是】,这会儿算是被反将了一军。 莫名地戳中了她的笑点,根本停不下来。 两姐们斗嘴,聂广义插不上话。 倒有了时间,可以认真地欣赏了一下梦心之的笑。 这个姑娘不是应该【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的吗? 这么这会儿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 梦心之只顾着笑,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在盯着她看。 原本可以肆无忌惮的聂广义,却猛地收回了眼神,浑身不自在地往极光之意的水面上看。 他接受不了这个笑容。 多看一眼,都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是姑娘的笑容太丑吗? 像东施效颦那么难以忍受? 哪怕习惯了心口不一,此时此刻此地,聂广义还是没办法再骗自己。 让他无法忍受的,恰恰是东施效颦的对立面。 姑娘这哪是效颦啊? 这明明是落入凡间的精灵! 从见到梦心之的第一眼,聂广义就被梦心之的气质给吸引了。 只不过,那种清素若九秋之菊的气质,并没有让聂广义生出想要靠近的心思。 看看就行。 天下美女那么多。 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还是这个姑娘。 还是这个地方。 还是可以白看。 为什么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第98章 rou无第一 聂广义整个人都傻了。 他不是很讨厌梦心之吗? 讨厌程度之高,都到了无法忍受,梦心之的联系方式,在他的通讯录里面多存在一秒。 把梦心之拉黑之后,聂广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什么恐飞、什么哭泣、什么呕吐,统统都和他没有关系。 从今往后,他又是一个崭新新的广义大少。 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心跳加快算是怎么回事? 对了,一定是太饿了。 人啊,只要饿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导致心慌、气短。 没错!就是这样。 “宗极大哥,什、么、时、候、有、饭、吃、啊!”聂广义目视远方,一字一顿地表达了自己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渴望。 “马上了!” “你人都还坐在这儿呢,怎么就马上了?” “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准备差不多了,你闻闻,有没有闻到?” 聂广义用光速掠过梦心之,朝厨房的方向看。 哪怕是这样,还是觉得有哪儿不对,他干脆闭着眼睛开始嗅。 “什么都没有啊!”聂广义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那可能味道和声音一样,都是往上传的吧。”宗极打了个手势,往天台的方向指了指:“走起?” 聂广义如蒙大赦,站起来的动作太大,直接把椅子都给撞翻。 手忙脚乱地把椅子扶起来。 “广义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饿得有点晕。”这个理由,聂广义给自己打101分,多打一分也不怕自己骄傲,这是身为天才的资本。 “那你怎么没早说呢?” “我早说有用吗?”聂广义中气十足地反问。 说好的【饿得有点晕】呢? “当然有用啊!”宗极说:“我今天可是给你准备了烤全羊啊,羊在天台上烤着,羊杂汤早就做好了。” “烤全羊?” “是的,而且是空运来的一整只乌珠穆沁白绒山羊。” “这么隆重的吗?” “不隆重怎么表达我的谢意呢。”宗极说,“阿心在伦敦,可是多亏了你和你粉丝的照顾。” “……” 怎么又绕回去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