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之意 第1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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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只差那么一点点。 如果不是他在宣适家这么久费德克都没有来拜会过。 如果不是费德克“刚好”把事务所开到宣适家旁边。 聂广义说不定真的还会继续相信下去。 聂广义很认真地鼓起了掌。 为费德克的演技,也为自己曾经的用人不疑。 有费德克这样的“珠玉”在前,梦心之紧随其后的实事求是,就没有那么扎心了。 梦心之把自己画的极光之意演变史拿了出来。 从那幅比印象派还要抽象的【极光之源】开始,一张张地展示。 她手上每展示一张,背后的演示文稿也会跟着变化,开根号小姐署名底下的创作日期就会被放大了出现在巨型屏幕上。 清晰而又直接。 简单而又明了。 第192章 终极真相 梦心之穿了一身正装。 是非常青春的曼巴绿。 这种过于鲜亮的颜色,非常挑剔穿衣人的皮肤。 稍有不慎,就会穿出一身的土气。 梦心之婀娜的身姿和如牛奶般的肌肤,硬生生地把正装穿出了礼服的既视感。 尤其是她举手投足间的那个气质。 假如,只是假如啊。 假如梦心之不是来把他钉到抄袭的耻辱柱上的,聂广义绝对有一种直接上去求婚的冲动。 都说天才和神经病,只有一线之隔。 此刻的聂广义,对这个说法算是深信不疑了。 这个世界,除了他这样的神经病,还有谁会想到在自己身败名裂的现场,和一个根本就对自己没有意思的人求婚? 聂广义对闪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想法表示惊讶。 与此同时,他也对梦心之的意大利语水平表示惊讶。 之前是谁说不会意大利语来着? 算了吧,搞清楚这么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梦心之一口地道的意大利语,倒是让费德克事先找好的精通中英双语的意大利翻译,直接在台上失业。 随着演示文稿的更新,梦心之“设计”的极光之意,从模糊到清晰,一幕幕地展现在发布会的现场。 第一幅和第二幅,中间间隔了四个月。 要说起来,这四个月,梦心之画风的变化,确实是最大的。 从印象派,回归到文艺复兴最精华的写实主义。 第一张虽然也叫做画,实际就是一些色块,比印象派还要印象派。 到了第二张画,只要稍微倒推一下,就能明白梦心之想要画的是极光之意,只是在画技上还非常不纯熟。 单单一个演变史,还不足以把聂广义给钉在耻辱柱上。 如果梦心之的“设计”,从来没有对外展出过。 如果聂广义从来都没有机会接触到梦心之的“作品”。 那就也有极小极小的可能,是单纯的一种巧合。 会让聂广义被质疑,却不会直接被拍死。 从古至今,被质疑的人多了去了。 但凡是天才,就免不了被质疑的命运。 哪怕是在全球范围内,广受认可的天才达?芬奇,也一样逃不过这样的宿命。 在质疑达?芬奇的声音里,首当其中的,是来自英国人加文?孟席斯。 加文?孟席斯曾经因为主张中国人比哥伦布早了70年发现美洲大陆而备受关注。 他出版了一本书,翻译过来,叫做《1434:一支庞大的中国舰队抵达意大利并点燃文艺复兴之火》。 加文?孟席斯在这本书里面主张,中国特使的舰队在1434年抵达佛罗伦萨,把当时西方世界根本就还没有的世界地图、天体图,和诸多描述中国古代科技的典籍,交给了尤金四世,才引发了文艺复兴。 达?芬奇之所以能画下那么多、那么复杂的工程图、机械图和天体图,就是因为接触到了这些典籍。 加文?孟席斯并不认为达?芬奇是设计天才。 他认为,达?芬奇唯一的贡献,就是将中国古代科技典籍里面的机械设计图,用三维立体的方式,重新描绘了一遍。 什么齿轮、磨坊、水车,甚至是武器…… 只要看看中国古代各种版本的《农书》,就能轻松找到简单版的原型。 这里的简单,并不是指工艺上的,仅仅只是绘画技法的不同。 中国古人没能像达?芬奇那样,拥有一双“立体透视”的眼睛,在笔记里面画出三维立体图形。 …… 发布会很快就来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梦心之在介绍完自己的整套“绘画作品”之后,就开始讲述第一幅画和第二幅画中间的这四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画完第一幅画的两个月之后,我和我的爸爸一起,第一次来到了欧洲,去了卢浮宫。”梦心之用流利的意大利语介绍: “那一年,我八岁。” “在卢浮宫,我把我的第一幅画丢掉了。” “这幅画,被当时也在卢浮宫的聂广义先生捡到,一直保存到一年以前,直至物归原主。” 梦心之用手指指了一下聂广义。 发布会现成,一片哗然。 很多人已经认定了聂广义抄袭,还有很多报道,说的聂广义抄袭了中国民间建筑大师,这个大师,说的是宗极。 却怎么都无法想象,聂广义竟然硬生生地,抄袭了一个八岁女孩的作品。 这样的认知,直接刷新了在场的人的三观。 这已经不是天不天才的问题,直接就是一个不知廉耻。 那些曾经把聂广义当成是偶像的建筑师,更是满心的义愤填膺。 顺着梦心之的手势,很多人都看向了聂广义。 他们希望从聂广义的脸上,找出无地自容的表情。 聂广义并没有随了这些人的所愿,他脸上的表情——是没有表情。 聂广义的心里,冒出一个声音,【让毁灭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好彻底击碎我的建筑梦。】 谁规定了人一定要有梦想呢? 换一个国度,换一个身份。 拿着mama留下的信托,提前过过退休的生活。 岂不美哉? 发布会还在继续,梦心之在台上的演说,也还在继续。 聂广义以为自己会从这一秒开始,封存自己的五感,什么都听不进去。 却偏偏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通过他的耳膜,印入他的脑海。 那么清晰、那么好听、那么……字字诛心: “当我得知,丢掉的第一张画,一直都保存在聂广义先生的书房里的时候,我是震惊的。” “我和聂广义先生,也探讨过,他是不是能从这幅画里面看出什么。” “坦白说,哪怕是我自己,也没有看出来任何东西。” “然后,聂广义先生,当即就承认了。” “他认为他可以看得出来。” “我没有想到,聂广义先生,今天也会来到现场。”梦心之再次把众人的视线引向聂广义:“既然聂广义先生都来了,那我就想当面再问一次,是这样的,没错吧?” 聂广义举起已经不再受困于肌rou问题的双手,扯起自认为最优雅的嘴角弧度,左右手同时给梦心之点了一个赞。 不是说,喜欢一个人是无罪的吗? 哪怕有罪,也不至于到了需要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光了游街示众的程度吧。 或许,这才是真正毁灭该有的样子。 人不怕没有梦想,就怕一辈子拥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聂广义笑得史无前例地好看。 他一脸的轻松明快,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审判。 梦心之在台上的演说就此继续: “听到聂广义先生亲口承认,能够从第一幅画里面看出极光之意。” “在我看来,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因为,就连我自己都只能从第二幅画里面,开始看到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