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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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她被鬼附身了,压抑严肃的校园第一次传播出这么详细的传闻。说这句话的女生像被鬼吓到一样夸张的颤抖着身子,好可怕啊。被身边人拍了一下又笑起来。 她们讨论的是年纪第一,那个开朗天真可爱的小姑娘,而她现在却在教导处大哭起来。头发披散着,嘴里不停的啊啊的叫。他身旁的男教师靠近不了他,但是校领导已经不耐烦的走了,他就不管16岁的女孩的恐惧,迎着抓挠的手,把她扑倒在沙发上。 我不就cao了你一次吗,还敢告状?!都搞到校领导这儿来了? 边说边扇她,她的哭声传出办公室了吗,她不知道,但是没人进来。在扇了十几下之后,她终于不叫了,蜷缩在沙发角,嘴里不停涌出鲜血。她害怕的说“对,对不起”但是嘴太肿了,可能牙齿也松动了,疼的没办法,说话也说不清楚。男人用纸巾擦着手,对沙发上蜷缩抖动的女人来了性质。 等她从办公室里出来,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用口罩遮掩肿起来的脸颊,被扒掉的衣服也重新穿上,身边还围着一个男教师,就是侵犯她的,往死里打她的那个人。 她太疼了,所以完全是被大人拽着拖着走到教室。没人在乎她,她想,为什么她要被遭到这种对待,边想着眼泪边止不住的流。好疼啊。撕裂的下体,恶心的臭味,湿粘的液体都让她反胃,但是麻木了。就像一个妓女一般,熟悉zuoai的过程,而她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儿。 她一开始也是有过青春期少女的悸动,周围的女孩子大多对帅气的男孩子有说不清的暧昧情感,脸红,心跳。 她也是,一开始是对老师专门换到她同桌的校霸,但是校霸经常侮辱和欺负所有人,那些容易想多的小动作所造成的好感,每天午休辅导作业的接触所诱发的暧昧,也被这些丑陋的事情打破。 后来就是老师,会对她温柔会对她笑,甚至在她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帮助她,问她的家庭情况,唯独对她不一样,对她这般好。她马上就沦陷了,她第一次将这些告诉自己的闺蜜时,闺蜜说她贱,“老师都结婚了,你还这么主动,真是,,,,贱”“我才不是,,,”她急得追上去解释,脸和耳朵因为羞愤而涨红了,但是闺蜜直接甩开了她的手,冷漠的眼神和厌恶的表情使得她呆愣在原地,留下一句评价恶心就走开了。 她觉得面红耳涨,大脑眩晕充血,听不到任何声音,双手杵在地上膝盖也是,只能听到嗡嗡个不停和眼前模糊的地面。 我受不了了,为什么,,,,委屈在她心里无尽的蔓延,那些眼泪不断撒在眼眶,终于忍不住在课堂上大哭起来,始终只听得见嗡嗡声。 周围同学有的吓了一跳有的面无表情,配合老师讲课的声音,形成了极其荒谬的合奏。引得有些老师路过忍不住从窗户旁看几眼。 但眼泪终究有流不出来的时候,她擦干了眼泪,但泪水早顺着脸流淌下来,刺激着伤口,更加痛苦。她边斯哈几下边盯着黑板。教育至上的学校是不会有人文关怀的。 晚自习是她在坐了几个小时的凳子上解脱的时间,没人管她,她带着身体,缓慢的走到厕所里去。她很崩溃,但是忍耐住了,先把身体拖到厕所再哭,可是厕所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窗户常年不开,阴森又寂静,还臭气熏天。可她已经不在乎了,她打开水龙头,用嘴去接水,然后吐出来一滩的血水,一遍一遍的。 等到再回到教室己经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了,台上的老师一看到她就叫她滚出去。自习课也是有老师的,在第一节自习课后老师就回来讲题,而现在已经过了时间了。她站在走廊,痛苦混合着血流进心里,她到现在为止手还不断的抖。 ‘好可怕,为什么没人问我怎么了,为什么老师打我’她身上都是湿的,加上窗外晚风淅沥的一吹,遍身寒凉。“是不是我错了,是我勾引的老师,他才,,,”她又流泪了,但是没哭出声。 等到了放学,她才从刺骨冷风罚站的地方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的,在班级外走廊站队的学生也走了,只剩下一片漆黑的楼道。冷风溜进她的衣服里,刺进身体,贴着校服却怎么也捂不热。她已经冷到像冰块,对寒冷没有知觉了,只有颤抖的嘴唇在诉说她的状况。 她觉得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婴儿,渴望有人出现从此救她从深渊出来,等了好久也只能听见窗外冷风在叫嚣,深感自己要被冻死的悲惨命运,对生的希望使她站了起来。 树梢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她能感觉到精神上对世界的绝望,可是身体毫无反应,与现实世界无比的割裂,她想“我绝对得病了” 这种悲痛又孤独的情绪差点把她逼死了,她怒吼了一声,这是最后的力气了,走廊回荡着回音,吼完就失声了,浑浑噩噩的走着,下了无穷尽的楼梯,无限远的距离,终于到大门了。 但是是关着的,她又撑起不怕死的疯劲爬到铁门顶,摔到了外面。用手护着头滚在地上,“我终于自由了,,,,” 她只是想逃脱性侵,但世界没有帮她 她边想边走,“mama会不会骂我,家里还给我留门吗”她越想越崩溃,许多人都说她是很让人省心的,替她妈分担压力,她却传出了这样的名声。于是她打算不回去了,在大街上分辨东南西北都很困难,但是她在漫无目的的走寻警察局。他们这样的镇上警察局是很少的,但她记得以前看到过。 天从尚且明目的黑渐渐变为深渊般的漆黑,她看到亮着的灯牌,警察局。迫不及待的快跑进去,只有一个趴在桌上睡着的值班警察,听见声响惊坐起来。“谁!”被这雄厚的一嗓子吓到,低着苍白的头,站在门口。警察看到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心情更不好了,“干什么!你不知道这里是警察局吗!”她马上抬起泪流满面的脸,跪在地上哀求“我被人,,强迫了”男人拿眼睛上下扫射她,“你这深更半夜的来警察局,是卖yin被打了逃单了?”他明知道看她的脸个子是还没成年,可依旧带着嘲讽的笑,嫌弃的目光“sao货”她急着站起来要跑到警察跟前,但是体力耗尽没力气再站起来了。 瞪大着双眼,泪都停止流的震惊目光第一次出现在她脸上。“没看出来你还挺漂亮的,要不来伺候我?”咧着嘴的秃顶警察在转椅上伸了个懒腰“我可不会逃单,哈哈哈” 她害怕极了,爬着逃出了警察局。哭了太久,就算再难过也没法流泪了,她好像因为恐惧和愤怒又找回了一点力气站起来离开警局门前,躲在街角处看着那男人走出来张望。隐隐约约听见一句“死婆娘打扰我睡觉,再来给她cao了”吐了口口水就进去了。 她捂住嘴巴,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因为大脑已经宕机了。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命,就是倒霉,不可能幸运。 从家里父亲殴打母亲和她,后来父亲跑了母亲不在乎她,受尽保护的弟弟,她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是她自己的问题,因为她是女孩,所以活该。就算究其根本也是因为她是女的,被老师强jian,被同学厌恶,带着受不尽的辱骂和厌弃。 她叫宋淼,这是母亲给他取的名字。当时家庭还没这样破碎,父母也是带着美好的祝愿许下的这样的名字,希望他们的姑娘能柔情似水。但也许父母取这个名字是为了当个彩头,传统罢了。母亲从小叫她三水,她以为这只是因为她不知道这字怎么读,但后来她又生了个孩子,是个弟弟,她以为弟弟会叫宋?,可他叫宋淮之。 夜晚是安静又漫长的,宋淼在石柱子后面躲了很久,不能称之为躲,只是没有再换地方的呆着。她堪堪走到马路边有台阶的地方坐下,路上没有车,只偶尔能看到几个鬼火少年骑着摩托飞速开过,幸好夜色浓厚,能掩盖住落魄的自己,不会多生事端。 她已经无处可去了,只能拖着酸疼的大腿歪歪扭扭的走到了家门,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屋内,跟夜晚融合,没有灯光。宋淼庆幸她们都睡着了,忐忑不安的心情涌上心头,她不想吵醒他们,恐惧母亲失望的眼神责备的言语和暴力,害怕自己弟弟对自己的反感蔑视。但没钥匙进家门,怎么能在不打扰他们的情况下进家。她想,只有一个办法,从窗户进去,窗户没装防盗网,因为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所以没装。除了砸窗就只能等人起夜开窗通风走后留窗户,她才能进去,她祈祷她妈和他弟不会关窗户。在等待的过程,宋淼逐渐被冻僵,她不怀疑下一秒是不是就要被冻死了,凉意顺着四肢百骸传到大脑。思考不了,,,怎么办。她吐出一股热气,在寒冷的夜晚化成一股烟。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拿起石头砸向玻璃,就像砸向她的人生。一瞬间客厅的灯开了,被声音吵醒的弟弟,带着怒气看向她。她的mama也赶了出来,看见宋淼站在窗户外被吓了一跳,接着就是担心宋淮之。“没事吧,没受伤吧”“她有病吧,不走门回来还打扰我睡觉。” 宋淮之看向母亲,眼里的嫌弃藏不住。“恶心的贱婊子”这几乎是宋淼从她弟弟嘴里听到的最多的词,这几乎都成了口头禅。 母亲看着她说“还不快滚,晚上都不回家在外面鬼混,养出个白眼狼了”边说还边哭,旁边的弟弟抱着母亲笑容恐怖的看着宋淼。好像着带给了他极大地乐趣,自信,能变为自豪,轻易地把宋淼踩在脚下。 她又来到了马路边,母亲让她自己出去赚钱修窗户,鞋子破了也没让她换,她只好光着脚。 她错愕的情绪从来没有缺席,现在也一样。我好痛苦,我好难受啊。眼含热泪的眼眶被风一吹冻得难忍,但她的眼泪随着风吹走了。 沉默着,看着夜晚的夜空,布满了星星,最大的月亮一直挂着,他不清楚这天是否已经过去,也没有明天是新的一天这样的思想,她只是觉得,她的人生还要过下去,夜空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