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ow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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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老师说,喜欢上五条悟,会遭受诅咒的。 虎杖悠仁对此持有怀疑态度,他想,五条老师又帅气又有趣,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吧。再说,虽然五条老师是最强的,可是也没有谁说过喜欢最强就会遭受诅咒啊。 没有人会不喜欢五条悟。当然也包括虎杖悠仁。 察觉到自己喜欢上自己的老师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件事情的难处不在于要发现自己的心意,而是在于对象是自己的老师。 虎杖悠仁像个小太阳,他总是灿烂地笑着,嘴巴咧开,露出他那八颗闪亮亮的牙齿,他还有一个小虎牙,于是他咧开嘴笑的时候,比起全然的元气满满还要多了份可爱。 最近虎杖悠仁的笑容在他出现的时候没了。 五条悟察觉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他下意识要往虎杖悠仁身上倒的时候,以往这个捧场的学生肯定会手忙脚乱接住他,或者稍微调整姿势方便他依靠。 虽然一米九的男人依靠在一米七多的男生身上看起来是很滑稽的画面,但是虎杖悠仁从来没有对此说过什么,可是这次他躲开了。 于是五条悟歪斜的身体逐渐停止,他眼罩下的眼睛长久地凝视着躲开他视线的虎杖悠仁,心里觉得麻烦。 年少时代,五条悟也是从这个时间段过来的,或者说他现在还保有年少时候的任性和自负,他当然明白少年做事是没有条理也没有理由的。 他年少时爱看芥川龙之介写的书,他在书上写,「年少时代的忧郁是对整个宇宙的傲慢」,五条悟信以为真,并且在自己的房间墙上挂了他自己写的大字,如果要他现在展示给虎杖悠仁看他也是很乐意的。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这个中二气息满满的条幅是五条悟的得意之作,并且他准备在虎杖悠仁高专毕业的时候把这当成毕业礼物送给他。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忧郁了,但是少年就是会因为没理由的事情生气又开心,比如现在的虎杖悠仁。 于是他转战去问伏黑惠,揽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问,“最近悠仁为什么不理我了啊?” 伏黑惠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看起来根本不想理他,可五条悟一副他不回答不放手的姿态,伏黑惠只好面无表情地说,“我怎么知道。” 说了等于白说,五条悟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摸了摸伏黑惠的后脖颈,笑的很和善,“那惠帮老师问问嘛,老师养你这么久难得拜托你一次哎,惠一定会成功的吧?” 伏黑惠被他挟持着还要面无表情摇摇头,这压根就不是「难得拜托」,这个老师总是明目张胆地指使他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有时候还会把自己的任务扔过来,小时候他总是很好欺负的不吭声,现在就算他不吭声也学会了拒绝。 “哎——怎么这么无情啊,老师一生一次的请求哎,惠!拜托拜托嘛,你忍心看着我这么消沉下去吗?悠仁再不理我我真的要死掉了——” 拒绝对五条悟是没有用的东西。伏黑惠对此深有体会。 他被五条悟烦的没有办法,只能去找虎杖悠仁。 伏黑惠不懂什么拐弯抹角的说法,五条悟要他问他就真的直接就问,“最近为什么不理五条老师了?” 好在虎杖悠仁是个笨蛋,他察觉不到伏黑惠的莫名其妙,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咦?被伏黑发现了!” 伏黑惠看着虎杖悠仁的脸逐渐变得通红,他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叶子都掉的差不多了,又回头看了看屋内的暖气,自我确定了,肯定是暖气开太高了。 虎杖悠仁还在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最近发现好像喜欢上了五条老师,就、就是那个、就是想要结婚的喜欢……” 他还在红着脸叙述自己对五条悟的喜欢,伏黑看着自己通话中的手机,选择了挂断。 他面容沉痛地抬起头说,“抱歉虎杖,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跟你道歉。” 虎杖悠仁,十六岁,正在爬东京咒术高专最高的教学楼,企图一跳解千愁。 虽然他肯定不会真的一跳解千愁,但是呆在天台很久也没有人来找他这件事让他觉得有点沮丧,恋爱中的人都是笨蛋,陷入暗恋中的虎杖悠仁笨上加笨,事实上距离他一口气跑到天台来也才过了十五分钟而已。 十五分钟够做什么呢,大概是够五条悟从仙台飞回东京的距离吧。 “嗨!悠仁!”五条悟站在虎杖悠仁面前的时候,甚至没有一点声息,他看着虎杖悠仁整个人都团了起来,脸埋在腿上,听到他的声音才抬起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呼吸不顺而通红的脸和湿漉漉的眼睛,五条悟微微一硬笑以示礼貌。 他笑着提了提自己手上的购物袋,“刚买的悠仁家那边的特产哦!” “看吧这里有地酒和毛豆泥麻薯,鲜奶油味的哦!五条老师全力推荐!”他跟着虎杖悠仁坐在那里,双腿交叠着倚靠着墙,偏头对着虎杖悠仁笑了笑。 虎杖悠仁看着五条悟柔润的嘴唇,五条老师的嘴唇好像从来都不会干裂,一直都水润润的,看起来就好像一份甜点,让人很有食用的欲望。 他拿起一瓶地酒吨吨吨全灌下肚,五条悟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不要喝的这么猛就被他的学生抓住了衣领。 虎杖悠仁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更加明亮,也许也是因为少年人的勇气而染亮的,他的嘴唇沾染了酒液的清香和水润,五条悟突然觉得很渴,他滚动着喉咙吞下了一口自己的唾液。 他吞咽的声音好像一个信号,虎杖悠仁紧闭着眼睛莽撞地撞了过来,五条悟感觉到虎杖悠仁的牙齿磕破了他的嘴唇,他在心里笑话这个小朋友肯定没有接过吻。 他探出了舌尖先卷走了自己嘴唇上的血丝,舌尖撬开虎杖悠仁紧闭的齿关,虽然是虎杖悠仁先拽着他的领子强吻他的,但是五条悟一边伸手按住了虎杖悠仁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一边想,这就好像他在欺负这个小朋友一样。 事实也是如此,虎杖悠仁不愧是个天生的运动员,他明显不会在接吻中换气,可他憋气的时间也挺长的,五条悟的一只手已经从他的帽衫衣摆探了进去,手指指腹蹭过他的腰腹的同时舌头舔过小朋友的上颚,虎杖悠仁有些颤抖地想往后缩。 五条悟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的舌头有些长,能一路舔到虎杖悠仁的喉咙,他能感觉到小朋友的喉咙因为异物的侵入在收缩,虎杖悠仁整个人都在抖,五条悟终于良心发现不再逗弄他。 他的舌头最后恋恋不舍地在虎杖悠仁的嘴巴里巡视了一圈,舔过了嘴巴里每一处地方,最后离开的时候被虎杖悠仁的小虎牙刮蹭了一下,于是又玩闹一样地舔了舔那颗小虎牙。 分开的时候勾起了一条长长的水色丝线黏连在两人的舌头上,五条悟又凑过去亲了一下小朋友还没有收回去的舌头,虎杖悠仁被这一下从刚刚那个吻里惊醒,红着脸把舌头收了回去。 虎杖悠仁显然是被五条悟给欺负狠了,只要长了眼睛的人看着这一幕都要这样说,可偏偏虎杖悠仁自己不这样认为,他被亲的满脸通红,眼睛明显更加水润了,他还要鼓起勇气说,“五条老师!我喜欢你!” 五条悟觉得自己真是个坏人,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居然还欺负小朋友,可他又很享受虎杖悠仁看过来的目光,那样炙热的爱意明显也是少年人所独有的。 虎杖悠仁看他就像向阳花在看阳光,就像游鱼在看海水,就像一个被施舍了希望的人在看他的救赎。 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他知道自己在不远的将来或许会被杀死,他知道爱上自己的老师是背德的事情,他知道他可能在做错的事,可他没时间去思考那么多。 男性是一种装模作样的生物,他们一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出一个借口来,比如接受一位少年人的爱恋,他们也许会在心里狡辩说,这个小朋友爱我爱的如此可怜,我不接受他于心不忍。 庆幸虎杖悠仁还没有长成一个合格的大人,他不明白那么多弯弯绕绕,他的喜欢也简单赤诚,就是把一颗心捧过来,也不管对面的人会不会把那颗心如何搓圆捏扁,他只会笑着接受。 “我也最爱悠仁了。”五条悟拿下眼罩凑过去亲了亲虎杖悠仁的眼睛,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的男性,比起正常人用疯子形容他才更恰当。 五条悟看着虎杖悠仁因惊喜而瞪大的眼瞳,弯唇笑了笑,他的嘴巴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小口子,笑的时候有轻微的刺痛感,五条悟舔了舔嘴巴,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兴奋了。 五条悟最近爱读三岛由纪夫的书,书上写「人世间还有比因冲动而焕发的美、因热望而光彩夺目的年轻人的表情更美的东西吗?」 五条悟看着虎杖悠仁,再次觉得很正确,他回家就把这句话裱起来挂在墙上,日夜反复诵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