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强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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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胭,多吃一些,你现在身子弱,要好好补补。”李珏殷勤的夹了块糖醋里脊放在胭脂碗里。 胭脂眉心微微皱起,停顿片刻后,把那块糖醋里脊从碗里丢了出来,重新夹了根青菜。 李珏尴尬的收回了筷子,道:“这个桂花鱼也很好吃,你尝尝。” 胭脂心知要养好身子,才能想法子离开,更不能为了李珏而跟自己的身子作对,便夹了一小块鱼rou,低头吃了起来。 见她肯吃,李珏忙将鱼刺细细的挑了出来,却不敢再主动给夹给她,怕她不肯多吃一些。 胭脂心中觉得好笑,若是以前这些事情该由她来做。 一顿饭吃完,胭脂也没有多与他说一句话,倒是他的话变的多了起来,以前惜字如金的王爷倒不像是他了。 “王爷,请回吧,我累了。”说罢转过身去。 李珏从身后直接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她肩上,有些幽怨的道:“阿胭,你一定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胭脂挣扎,却被他抱的更紧。 抱着怀中柔软的身子,他的身子也有了反应,胭脂也察觉有硬物顶在她腰上,很快明白了是什么,她更加剧烈的扭动着,想要挣脱。 李珏吻上她的唇,胭脂死死咬着贝齿,他没有急于撬开她的唇齿,一只手拦住她的腰,一只手深进她的衣内,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她敏感的乳尖,轻捏慢捻,乳尖开始变硬。 胭脂忍不住娇哼一声,他的舌轻松探入她口中,随意搅动。 胭脂涨红了脸,死死的瞪着她,似乎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她的身体竟然在他的强迫下有了反应,想要去迎合他。 李珏感到微咸的液体,是胭脂的泪水,她眼中是绝望,是痛恨。 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慢慢松开了她。 胭脂挣脱开来,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吼道:“你就只会强迫我吗?” “若今日是姜妍若不愿意,你还会强迫于她吗?就因为我是女奴,所以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一个平等的人来看!” 李珏无力垂下双手,脸上辣辣的痛,心里堵的难受。 她的话却像是一记更重的耳光打在他脸上,他从来没有把她当作一个与他平等的人来,却想要再次强迫于她。 李珏把匕首直插进自己的胸口,一瞬间,他白色的衣衫就变成了红色,还在慢慢扩大,匕首一半没入到他的胸口。 李珏一声闷哼,靠着床榻慢慢倒下。 “阿胭,这一刀算是我的赔罪!” 胭脂忙捂住他的伤口,温热的血不停的从她的指尖涌出,她忍不住骂道:“你个疯子!我没想让你死!” "阿胭,你还关心我是吗?你还舍不得我死是吗?"李珏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反而笑了。 胭脂当真是恨死他了,可若是让她真的看着他死在她眼前,她做不到无动于衷。况且他若是真的死了,她不得给他陪葬啊。 “你要死死远点,不要死在我这里。”胭脂怒道。 李珏心头一阵阵痛,不知是伤口在痛还是心痛,大力甩开她的手,挣扎着起身,道:“我会如你所愿,死的远一些。” 胭脂死死的掐着手心,不肯再回头看他一眼,李珏最终默默的转身离开帐篷。 躺在榻上,她紧紧的裹着毯子,无法入睡,外面好像下雨了。 她的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小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可是她却想要除掉他,那也是她的孩子,可若是留下他,她与李珏之间的纠缠就永远无法扯断。 昏昏沉沉间,听到帐外似乎有声音传来。 帐外,李珏站在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打在身上,只盯着帐篷,一言不发,旁边的侍卫也不敢上来相劝,南风在一旁想为他撑伞,李珏却不许他靠近。 “主子,回去吧!雨越来越大了!您身上的伤再不医治会有性命之危的!” 李珏不为所动,直直的站着,似乎没有听见。 南风眼见雨越下越大,心中着急,忍不住朝帐篷内叫道:“胭脂姑娘,求您出来看看主子吧!” “闭嘴!”李珏厉声斥道。 胭脂翻身用毯子盖住头,不想听,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帐篷上,吵的她头疼。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外面没有声音再传来,胭脂心想,他应该回去了,这么大的雨傻子才会一直站在外面。 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她慢慢摸索下了床,拄着拐杖来到桌前,看向帐篷外,风吹开帐篷的一角,一道白色的衣角映在眼中。 想到他身上还有伤,她最终还是揭开帐帘,就看到李珏站在帐外,被雨水冲打的脸色苍白,鲜血顺着雨水染红了泥土。 在看到她之后,眸中闪过一丝光彩,随即又暗了下来。 “进来吧!”胭脂道。 她宁愿他和以前一样,那么她可以狠心一些,不管他的死活。 李珏闻言一愣,南风推了推他,示意让他快些进去。他浑身湿哒哒的跟在胭脂身后,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站在帐篷中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胭脂一瘸一拐的走到床榻旁,拿出干净的毛毯,道:“先把湿衣服脱掉,会着凉。” 李珏嗯的应了一声,默默脱掉湿了的外衣。 胭脂回头看到他胸口的伤口被雨水冲的发白,道:“我去让人给你找太医来。” “不要去,还死不了,用些止血药就行。”李珏拉住她,若是叫太医来,必然会惊动皇帝和太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胭脂也明白他心中所想,因为她的外伤,帐篷内有很多止血的药。 打开药瓶直接撒在他的伤口上。 李珏倒吸一口冷气。 “你还会痛?”胭脂嘲讽道。 她的左手不能动,只能用右手笨拙的把白纱缠在他的胸口,不免就低头靠近了他的胸口些。 她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口,让他意乱神迷,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可一想起对胭脂做出的承诺,好不容易让她回心转意了些,不能再惹胭脂生气。 便只能自己克制着,任由她用白纱将自己缠绕,像是被情丝缠绕一般。 “若你能做到以后与我只是盟友,再不能待我向从前一样,我可以继续留在你身边,除此再无别的可能。至于孩子,他不该存在。” 她的声音冷清又绝情。 李珏惨笑,他只能卑劣的用自己的伤来挽留住她的心,他赌她对他会心软。“我答应你,以后会待你如盟友一般,绝不会再勉强你。孩子的事情,也听你的。” 胸口的痛比上心上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