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
决战
浨泽真的很想让他们都活着,可是他与霍不长都清楚实力玄虚,都活下去的概念太低了,如果大家都活下去是个万幸的好事,如果没有…… 他也跟霍不长聊过来,那就尽力保下一人,若他厉害可以帮忙复仇,若不厉害,也只愿他带着大家的祝福活得幸福自由。 浨泽原本想要保下霍不长,因为他活下去后无论复仇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都会做的很好,但是霍不长那时却看向正在看黄册子猥琐笑的陈旦夕。 他笑得如春风般温柔,淡然道,“如果真到那个时候,还是让旦夕活下去吧。” “为什么?” “我与他相处许久,早已当他是我的弟弟,所以哥哥想要弟弟活下去,其实若是我一个人能保下你们,就我不能活,我都无悔,我很想活着,但也想让你们也活着。” 浨泽许久没有开口,半晌才拍拍他的肩,“说什么悔气话,我们一定都可以活下去,干脆这八封符我们印上,谁跑得最快谁用。” “唉,愿我们都用不上这个阵法。” 到最后他们因为善,只留下了陈旦夕。 陈旦夕活下去了,但以幽灵的方式活着。 原本应该是有意识的弱鬼,但有着浨泽和霍不长无量的功德和气运之下,让他比生时还要厉害。 洺志鹏震惊地看着面前的陈旦夕,“不可能,你应该是要去死的,该不会……该死的瞎子坏我好事!弱夭子,我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二次。” 提着术剑又仰了上去,若是顶峰时期的他还有可能,但半残的他在激烈的打斗中渐渐留下后风。 打到一半仅剩的弟子终于赶了过来,看见宗主还在打就也都加入战斗,洺志鹏十分欣慰又有了底气但看到弟子们,脸色立刻又变了。 “我们宗门一半多的弟子呢?!怎么就只剩下你们了!” “师傅,霍不长不知哪来厉害的符纸道具,为了损失了我们很多人。” “什么?都死了!” 洺志鹏有点气急攻心,又开始咳嗽起来,他捂住嘴巴,恨毒的眼睛看着打斗的陈旦夕,一个诡计涌上心头。 有个弟子发现宗主不适想要扶起他,“师傅,你没……” 活还没有说完,突然身上传来阵痛,低头一看,看见自己的心脏被宗主硬生生地挖了出来,他想要问师傅为什么要这样,不是说好献祭了他们就可以风光无限吗? 可他还没有说出来就倒下了。 陈旦夕正准备解决掉烦人的弟子,就突然被鲜血溅了一脸,睁眼一看发现那人被掏了,然后这才发现那些弟子也如那些惨状。 还都是洺志鹏杀的,不是,这是什么情况?陈旦夕还有些懵逼,就看见洺志鹏把那些弟子的心脏硬生生吞了下去。 我c,这又什么cao作?听说过宗主对大家都掏心掏肺的好,也没说是这种掏心掏肺啊! 可下一刻就笑不出来了,陈旦夕被一个莫名出现的黑洞强烈地吸着,要将他吞入黑暗,他怎么也逃不出那吸力。 他咬牙切齿看向罪魁祸首想要撕碎他那张可恶的脸却怎么也够不着,洺志鹏笑得张狂,刚要说话却张嘴就吐了口血,不停地咳嗽。 “哟哟哟~遭投应了吧。” 宁夏都不用看,就知道又是陈旦夕在嘴贱,真的是天塌了不要怕,都有他的嘴顶着。 洺志鹏再次开口却不再如外表青年明朗,嘶哑如老态龙锺,“你就在这永远封印被折磨直到消亡,哈,咳咳,要不是我现在能力不足以让你立刻死但也满足了。” 宁夏眼尖发现他年青的面容好像有一点老,他的腰也有些弯。 陈旦夕死死地抓着地,在地板上留下一道又道的带血的抓痕,他像濒临灭亡的野兽拼命想要抓住生机,却无济于事。 这一场逃跑的战争,无人占上好处。 陈旦夕在封印中一开始还会刻着竖数着日子,可到了后面他也不知道时日。 在那里会不断放大心中的恶和丑陋,充满了宗门惨死弟子的恶魂不停地折磨,打也打不散,他们只剩生前最痛苦仇恨的意识,连鬼都不是了。 因为他们的恶,他早已磨灭纯真的善,也快要坚持不住迷失自我时,他好像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 “旦夕怎么了,这么狼狈,想要你快乐活着却落下如此,是我错了吗?对不起,让你受罪了。” “臭小子,你对我的蛮颈儿去哪了,气我的本事呢?这就放弃了吗?” 只是他们浅淡的残识罢了,但也够了。 宁夏一脸麻木看着场面激烈的战斗,一从隐藏剧情出来又看见他们打起来了,md,看得最多就是打斗了。 从树上下来,悄咪咪地靠近他们,然后找到好位置看情况蠢蠢欲动。 他们宗门就那些弟子应该都出来了,看来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他们把陈旦夕围得严严实实,不妙啊,哦噢,都被打飞了,有个宗主开始挑衅,又开打了,怎么还有个宗主还搞偷袭,嘿,偷袭还没成功被反打了一掌。 被打飞的弟子有些还能站起来又爬起来,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也有一些人看情况不妙开始想要偷偷带上财宝溜走,但都被宗主身边的厉害童子杀死了。 剩下的无论是否自愿都要全力以赴对付眼前的幽灵,不然大家好处没捞一点,就都得死。 他们真的是符纸什么的都用上了,但还是阻止不了有人倒下,最后站起来迎战的寥寥无几,但陈旦夕看起来也有些虚弱。 一直躲在身后洺志鹏的嘴角都快扯着耳跟上了,贪婪又苍老的眼珠子一直死死地盯着他,却忽视了身边的小童看向的眼神有多么的奇怪。 场面狼狈不堪,只剩下他们三人,陈旦夕身上挂彩拿着剑支撑,好像已力不从心,洺志鹏再也忍不下去,兴奋地抖着身子从轮椅下来。 “哈哈,咳咳,终于我的年轻和荣誉财富,咳咳又,又要回来,哈哈。” 自从封印的那一天起,他的身体逐渐虚弱,就只剩下亮鲜的壳子,内里却如迟暮之年般苍老,为傲的宗门也不复以往。 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继续发生下去,这一次他要整个宗门的人为自己献祭一切,但他知道那些都是坏心眼的人绝不可能如自己所愿。 所以他不会宗门任何东西一人知道,用尽仅剩的财富请了来演是自己的童子,实际上是一个隐世又厉害的术法师帮助自己完成这个阵法。 “哈哈哈,咳咳,你还是如以前那样愚蠢,这还不……”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沾满鲜血的术剑横在他的脖颈上,他转眼看去竟是那个童子。 “咳咳,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