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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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和一个男人上床时,他却叫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时,你会觉得羞辱还是愤怒? 反正林雾很平静,听见那声久违的“阿榆”,她微楞了一下。 盯着眼前男人陷入情欲中的双眼,没忍住笑出了声。 是那种极为不屑的笑。 这么多年了,还没忘记吗? 她玩心大起,细白的双臂攀上了男人的脖颈,掌心轻抚他后颈棘突。 “阿澈,是我呀。”她夹着嗓子,应和得恰到好处,“你想我了吗?阿澈,我回来见你了。” 阿澈和阿榆。 在她记忆里,林澈和匡扶榆搞对象时,是这样称呼彼此的。 “阿澈”这个称呼很平常,但除了匡扶榆,几乎没人这样称呼林澈。 从他们分手后,这些年更是无人提起。 果然。 听到这个称呼,林澈像是疯了一般,失去了全部理智,像头野兽啃咬她的双唇。 青筋暴起的手将她按进床垫里,“刺啦”一声撕裂了她内搭的白色吊带。 时值寒冬,裹藏的双乳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顶端粉红蓓蕾受激挺立。 乳晕上似乎在跳起鸡皮疙瘩。 顷刻,被男人全部含入温热的口腔中。 从林雾的角度看,这姿势像在给他喂奶。 奶尖被咬得疼,但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有时候真应了爸妈骂她那句话:“你就是天生的贱种,毫无羞耻之心。” 是,她林雾羞耻之心缺缺,且恶贯满盈。 她整个人双手往后一摊,摆成一个“大”字,任由他在她身上动作。 guntang气息从她的胸尖拂过,向下,滑过腹部肚脐,再向下,轻松掰开她闭合的双腿。 “不可以呀,那里不可以。”到了这时,她假模假样伸手挡住隐私部,闭紧双腿,直勾勾带笑看人。 “嗯。”林澈含糊点头,没一点要刹车的意思。 一只手钳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掐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一拉。 瞬间,他们之间变成零距离,隐私部位重重撞在一起。 粗暴地,微疼,林雾叫了一声。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林澈勾着她的内裤边,居高临下盯着她。 他已经完全陷入情欲中,眼尾泛着轻薄的水红,鸦黑的睫毛像一抹轻雾潜伏于险峻的眉峰之下。 他的样貌极为好看,虽是薄唇,却并不会给人凉薄之感,相反有种谦谦君子的温润气质。 笑时温柔如春风扑面,不笑时肃杀如寒霜刺骨。 他就这样牢牢盯着她,半阖着眼皮,淡黄色灯光如瀑布倾泻而下,在他脸上投下象征危险的暗影。 “哥哥。”林雾有种小时候犯错被他逮个正着的心虚感,犯怂的话到了嘴边,又活生生压了下去。 他们到底是如何从兄妹发展到临时炮友这一步的呢? 这一切要从八个小时前说起。 八小时前,她按照mama的吩咐来林澈家——也就是现在的事发地点,取一份文件。 林澈本来说七点半回家,结果拖到接近凌晨的时时分,门外才有脚步声。 她冲过去打开门,正想怒斥他不守时,没想到一具庞大的身躯从门外轰然倒进来。 下意识伸手接住,强大的冲击力让她往后跌了几步,撞上玄关才止住。 “你是?” 那时,林澈身后还跟着一个穿浅紫色毛衣的年轻女性,卷发红唇,成熟妩媚。 她问话,林雾没吱声。 不过女人明显更关心的是,“林总,您没事吧,您家里怎么有人,是认识的女孩子吗?” 她亲切地拍着林澈的后背,帮他缓解不适。 一股浓烈的酒味,林雾真怕他吐在自己身上,嫌弃地用力推开,“你臭死了。” 林澈单手撑着她耳侧的墙壁,在晦暗中垂眸看见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林雾火冒三丈,她等了他这么久,他居然忘了。 她脾气历来不好,说着踢了他小腿骨一脚。 林澈吃痛闷哼一声,偏着头端详了她半分钟之久,“我好久没见你,快要认不出来了,怎么好像瘦了,在外面没有好好吃饭吗?” 他声音过分温柔,又生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林雾心顷刻就像泡水的蛋糕,软了下去。 她答:“mama说家里什么保险到期了,要重新换一种,我也不太清楚,她让我来你这里取授权文件。” “噢。”林澈点头,似乎想起来。 后面那位女士听明白了他们的关系,立刻收起颇具敌意的眼神,笑意盈盈道:“原来是林总的meimei,曾经听林总提起过。你好,我是大征资本的GP朱颜,很高兴见到你。” 听上去是工作伙伴,但两个成年人在深夜结伴回家,林雾又不是小孩子,用脚也能想明白。 “文件给我。”她瞪了一眼林澈。 对于她的没礼貌和阴晴不定,林澈习惯了,回头向那位朱女士歉意地笑了笑。 他说:“明早拿给你,这么晚了,我喝酒了没法开车送你回去。总不能再麻烦人家朱总吧,她送我回来已经很辛苦了。” “没有的事,林总客气了。” 接着两人一通社交寒暄,拉扯了几句工作的事情。 十几分钟后,那位朱小姐才不舍道别。 门关上后,屋内只剩他们俩。 林雾尖酸地问:“怎么不请人进来喝杯茶?” 林澈抱着手臂回答:“有你在,不太方便。” “我妨碍你们了吗?我说了,你把文件给我,我立刻就走。” 林澈笑:“好了好了,就算你不在,我也不会邀请她进门。她是投资方公司的合伙人,今天晚上临时和她们公司加了个会议,一起用了晚餐,时间拖得有些晚了,没来得及通知你,我很抱歉。” “文件给我。”林雾不管不顾,掌心向上冲着他。 林澈不理会,他揉着自己太阳xue,“你自己找个房间,早点休息。” 随即向自己卧室走了进去。 她气不过,追在林澈身后骂骂咧咧,踩着他的后脚跟进了卧室,林澈毫无顾忌地扯掉自己的外套、衬衫……她不好再继续跟进。 这个时候就应该识趣离开,清醒状态下的林澈绝不会在她面前脱光衣服。 但她转头回客厅打电话告状:“妈,林澈喝多了,现在才回来,根本忘了你交代的事情。” mama陈竞是京大生物系教授,虽然是高知分子,但脾气修养和温文尔雅相去甚远。 原以为她会教训林澈一顿,结果她只是叹气说道:“你哥他上个月刚做过胃穿孔手术,怕有意外,你今晚留在那边看着点。” 胃穿孔,手术? 林雾第一次听说。 她今年大三,在离家一千多公里的洛安市上学,因为一些缘由,甚少和家里联系。 寒假回来至今,这是她和林澈第一次见面,因此他方才会说“好久没见”。 林雾挂了电话,立刻搜索“胃穿孔严重吗”“胃穿孔手术后遗症”“胃穿孔患者能喝酒吗”……网上说挺严重的。 眼见林澈进浴室半个多小时都没动静,她走近浴室,先是敲了敲门:“你还好吗?” 没有人声,隔着一扇雾气氤氲的玻璃门,只有轻微流动的水声传来。 “喂?”她提高音量,但一直没有应答,她五指握住门把手,刚碰上门就开了。 浴室里潮热的水蒸气扑面而来,浴缸的水满溢出来,哗啦哗啦淌到她脚边,浸湿了她灰蓝色的拖鞋。 林澈泡在浴缸里,长臂松垮搭在乳白的浴缸沿上,一动不动,像一具无力漂浮的尸体。 她心中一紧,立刻踏步过去,蹲在浴缸边,追问他哪里不舒服吗? 林澈缓慢地掀开眼皮,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灯光冷白,浴缸上银色的五金闪着寒光,在零下十度的冬天里,他的眼神敛去了白日里所有的温和伪装,锋利又冰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在恨她吗? 因为她打扰了他和那位朱女士的好事? 不,明显不是,他目光中的幽怨、痛苦和忍耐都另有所指。 林雾心里像被扔进了一串鞭炮,炸得噼啪作响。 他恨她是理所当然的,但那又怎样呢,他能杀了她吗? 忆及往事,林雾笑得傲慢又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