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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疼痛入骨,不知跑出去多久,又是长箭呼啸而来,随之马车整个前倾。“娘,怕…”傅予卿埋在怀里,哭喊的不成样子,林愉登时为母则更,揽着孩子翻身往下,人猛的撞在车壁磕了一下,“恩…”林愉闷哼一声,口中便有鲜血流出,她被磕的咬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阿愉。”外头萧清皱眉,收剑往前,就见林愉如砍伐之下的枯木应声而倒,无力垂下的手中傅予卿睁着无辜的眼,大哭起来。林愉用身子护住了傅予卿,自己却在尘土飞扬中不省人事,闭眼的最后一刻看见有修长的人影立于车前,脑子混乱。她眼前模糊,张口欲言,却疼痛难耐,一字未出。萧清却从她那沾了鲜血的唇上读出内容,她害怕中叫的是一个人——“傅承昀。”林愉被撞的咬了舌头,五根手指因死拽马车,指甲尽断,生命危险没有,遭罪是肯定的。此外,她身上淤青定有,只是荒郊野岭不好细看,林愉躺在临时铺成的草席上,边上傅予卿抓着她的袖子。大夫是男子,所有跟来的暗卫也都是男子,没人能把林愉从地上抱起来,她疼的冒汗也只能忍着勉强醒来,看见小脸糊成脏猫的孩子。“卿…”舌头疼的厉害,一说话就是巨疼,她连安慰傅予卿都不能,脸色跟着惨白。“娘。”傅予卿坐着,小手不敢碰林愉身子,可怜的牵着她脏乱的袖子。萧清曾想把他抱离,被傅予卿哭着咬了一口,死活不走。萧清无法,林愉正要伸手安抚,就见凌乱的人群中走出一人。那人穿着红衣,翻身下马之后疾步而来,带着一身戾气,推开所有凑过去的人。他都的很快,几乎没人追的上他,最后快到时一脚踹开被拖过来的死尸。林愉坚强到现在,直到看到他才松了一口气,一身疼痛尽入肺腑,疼的她忍不住流泪,被他半跪着抱入怀中。林愉被按在坚硬的胸膛,听见他说:“阿愉,我来了,不怕。”她哄了傅予卿一路不怕,如今终于有人哄她不怕,即便知道两人关系不该如此,林愉也不争气的流泪,一声不吭。傅予卿被赶来的傅承昀推在一旁,爬起来本是要哭的,看见傅承昀黑着的那张脸,小嘴一撇比林愉更委屈的扑到傅承昀胳膊上。“爹爹——”那声音洪亮,势如破竹,可比之前叫林愉重多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傅予卿平时亲近林愉,对傅承昀这个黑脸的父亲吝啬即使会叫爹也很少叫,如今意外一出,傅予卿忽然意识到父亲的高大,爬着抱上大腿哭爹叫娘。林愉本来伤心,闻言也被冲散了,从傅承昀怀里出来。傅承昀瞧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傅予卿,“闭…”林愉暗中拽他,傅承昀又压着声音改口,“别哭了,一个男孩,哭什么哭?”傅予卿:“呜…”傅承昀说了一句,转眼把林愉打量一番,“哪里疼?”林愉眼眶微红,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觉的不对,直接伸手按上她的樱唇,稍微用力掰开,就见没来得及闭上的贝齿之内舌尖被咬出明显的伤痕。再一看,被她藏在身后的手指五指渗血,他碰她肩膀一下就皱一下眉,傅承昀登时阴云密布。“舌头,手,背…还有哪里伤了?”他问着林愉,说一句声音就重一分。林愉见他神色不对,不敢隐瞒,带着他的手摸了摸腿,肩膀和手臂,至于一些别的地方,林愉难言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等看完了,傅承昀整个人阴沉起来,满眼冷锋芒遮挡不住,“等我一下。”他要处理一些事情,不好带着林愉,谁知却被林愉拉住,傅承昀敛了杀气。他回头,温和道:“怎么了?”林愉说不了话,又见被他说过一句低头不哭不闹的傅予卿,扯着他意思是让他看看傅予卿,她受伤了不好看,不知道孩子有没有受伤。其实傅承昀看过,再怎么说这孩子与他血脉相连,抱着林愉的时候就趁机把人打量了,林愉拼命护着,若说有伤也只是惊吓而已。但林愉说了,他不好拒绝,只好蹲下去。“傅予卿。”他叫了一声。傅予卿低着头,往林愉凑了凑,知道是叫他。他委屈了,又忍不住抬眸看傅承昀一眼,再看一眼。“过来。”傅承昀张开手臂。傅予卿看着和林愉截然不同的怀抱,终于忍不住爬过去,一双手臂搂着傅承昀,“爹爹。”傅承昀心里一软,把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倒真有两处淤青。一直以来的他只牵着林愉,对林愉关心的哭,倒是没透露自己的疼。这孩子倔强,竟不知是随了谁?“乖,跟娘一起。”傅承昀难得哄了一声,叫人看着他们。第五十五章甩手“你眼红什么?”……傅承昀走过去时,萧清已经摸的差不多了,他一看傅承昀异常平静的眉眼,大概知道此事不能善了。果然,傅承昀话不多说,一脚拧进其中一个刺客的眼窝,本来半死不活的人直接惨叫出声,眼睛流出大片脓血。“爹爹——”傅承昀拧眉,往后看了一眼,就见傅予卿正瞪着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他鼓掌,不知看见没有竟一点也不知害怕,林愉倒被他胖乎乎的身子挡在后面。萧清眉头一皱,往前把傅予卿的视线隔绝,才要出口说什么,就见傅承昀招来一人,指着地上的刀疤男。“把他嘴堵上,太吵。”有人赶忙上去糊住刀疤男的嘴,做的干脆利索,显然对这样的手段见怪不怪。“都问过了?”傅承昀垂眸,嫌恶的踹了一脚奄奄一息的人,含笑蹲下。萧清看着他,便知要出事,紧接着傅承昀折了那人十指,笑容依旧,“问出什么?”刀疤男嘴巴被堵,额际冒出细密的汗珠,呜咽声一丝丝顺着口布溢出,傅承昀眼睛不眨的看着。萧清虽恨这些人,但对于傅承昀毁眼断指的行为不敢苟同,但他什么都没说,转而侧身不看。“能来这里的都是死士,牙缝藏了毒,问不出什么?”倒是傅承昀折磨的这个,杀人手法略显生疏,萧清觉的傅承昀大概看出了什么,所以一来就抓着此人。“没有问不出话的人,只有不够狠的刑,”傅承昀站起来,“谁惊的马?”萧清呼吸一顿,猜不出他又使什么招数,只无奈道:“你脚下那个。”傅承昀欣赏着佝偻的人,心情颇好的捻着手指,阳光下眼尾映出耀眼的笑容,“那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