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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径自越过他,注视着塔楼上的男子,朝他张开双臂:“木风!”

清亮的凤目渐渐弯作新月,白衣男子跃过凭栏,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苏傲伸手,却只捉住了对方的一条衣带。

他咬牙,一字一顿道:“杜、迎、风!”

心脏兀自砰咚而跳,薛辰紧紧盯着空中降下的白色身影,眼神痴醉缠绵,一如初见。

你不上来,我便只有自己下来了。

你是谁?

目光交织,衣袂相触,怀中之人,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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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十三回:龙水野栈渡春风,巧施妙手烹佳馔

薛辰拥人入怀,褪下外衫将其一裹,继而抬起头,睇向塔楼上一身绛袍的男子。

苏傲负手而立,红衣墨发,在风中肆意飞扬,四目相触,他将手中的衣带,凑近唇边一吻。

薛辰的瞳孔猛地一缩,耳边,落下一道低沉邪魅的嗓音:‘鬼纹刀’,今次暂且放过你们,不过终有一日,你会乖乖的将他送回到本尊手里。

放肆的笑声回荡耳畔,薛辰搂紧怀中之人,从牙缝中迸出三个字:“你做梦!”

澧水寨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抱膝坐在角落里的少女霍地起身,一把挽住从门内走出的男子。“薛辰!”见他怀中抱着一人,定睛一瞧,欣喜道:“木风哥哥!”

木风朝她报以一笑,而在这道别有深意的目光之中,珍莲松开了挽在男子身上的手臂,嗫嚅着道:“你没事太好了,大伙儿可担心了。”

薛辰将木风身上的衫子拢紧,道:“先回客栈再说。”

边寨小镇虽称之为镇,其实也便是几十间泥土砌起的陋屋,说是穷巷掘门也不为过,狭隘的街道旁有一间较其他土屋稍大的石屋,门口的石墩上搁着一块破旧木匾,匾上歪歪斜斜刻出‘龙水’二字,就是此地唯一的一家客店了。

炙热的风从窗缝间挤将进来,吹得案上半截红烛时明时暗。摇曳的烛光中,两具身体在床榻上相互交叠,彼此抚慰。

品尝着身下男子犹带酒香的唇瓣,薛辰强自压抑的嫉妒一股脑的迸发出来,不顾一切的卷住男子的舌头,霸道的登堂入室,素来镇定的俊颜也由于激烈的情焰,而显得异样的绯红。

察觉到对方有异于平日的激情,木风微微一怔,待要发问,锁骨上登时一阵刺痛,他蹙起眉:“薛辰……你怎么了?”

薛辰从他雪白的脖颈上抬起眸子,嗓音暗哑低沉:“他碰了你哪里,嗯?”

木风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憋住了笑意:“若是我全身上下都被他碰遍了,你待如何?”

屋中顿时陷入了窒息般的沉默,许久,薛辰紧咬的牙关中迸出一句低吼:“……我要杀了他!”猛地摄住他的唇,一遍又一遍的洗去其他男人的味道,仿佛只有借此,才能稍稍平息心中的激怒。

木风的眼角眉梢,皆是得逞的笑意,薛辰啊薛辰,吃醋这回事,有来有去,才算得公平。

破碎的呻吟自门缝中泄露,少女站在门前,湛蓝的眼眸中,泪水崩溃而下,她紧紧捂住口,捂住耳朵,怕自己在下一刻便忍不住惊叫出声。转身欲走,可双脚却似生了根,只能在门前无声的哭泣,她不懂,甚么样的感情,竟让一个如此骄傲,如此优秀的男子,在另一个男子的身下辗转承欢,毫无怨言……

微紫的东方透出一缕晨曦,薛辰推门而出,去厨房要了一桶热水,再便回到房中,替昏睡中的男子仔细的清理身子,木风在哗哗水声中睁眼醒来,对上一双黑若潭渊的眼瞳,念起这人昨夜的诸般恶状,狠狠瞪了他一眼:“……小爷饿了!”

薛辰替他擦拭的手一顿:“想吃甚么?”

木风舔舔唇,道:“卤水蒸鸭,翡翠云芽,龙井竹荪,佛手金丝卷,琵琶大虾,荷包蟹rou,鸳鸯汇八珍,再来一坛十八年的女儿红。”

对于这些菜名,薛辰闻所未闻,且如此穷乡僻壤,哪里来的鸡鸭虾蟹,知他故意刁难,却也不恼,抱了人轻轻放在床上,亲吻他的额角:“我去厨房看看,是否备有材料。”

木风扯住他的衣角,一本正经的叮嘱道:“其它皆是次要,十八年的女儿红却是少不得。”

薛辰瞥了眼他腹部尚未痊愈的伤口,道:“除了女儿红,其它的我尽量想法子。”

“……”

见他将头脸埋入被褥,薛辰憋住笑意,转身出门。

刚至卯时,客店中生意清冷,只靠窗一桌围坐着三四个人,薛辰一下楼,便同他们打了个照面,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掠过,伸手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四人中的锦衣男子好整以暇的笑了笑,站起身来朝他一拱手:“‘鬼纹刀’,幸会!”其余三人也各站起来,将他来来回回的打量了一番。

这四名不速之客,正是庾萧寒、包铁辛等人。当日在孤城之中,正因为同他们比试,木风的伤势才落得更重,因是之故,薛辰对这些人尤为不喜,但自知以一敌四,无疑是以卵击石,只冷漠的扫了对方一眼,便就转身离开。

庾萧寒见他孤身一人出现,眸子闪了闪,上前将人拦下:“怎么我那位杜贤弟,没有与阁下一道么?”

听他叫得亲热,做出来的事却教人发指,薛辰冷漠道:“庾庄主管得未免太宽了罢。”

庾萧寒啧啧摇着头:“玉茗山庄同万剑山庄世代交好,杜贤弟的事,便就是我庾某人的事,他过得好不好,交了哪些朋友,我这个做兄长的当然要过问清楚。”

薛辰毫不客气的推开他的手:“有一位如此‘关怀’他的兄长,他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装作未听出他话中的讽意,庾萧寒呵呵笑了声,围着他一面踱步,一面道:“作为兄长,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弟弟,那也是应当的,万一他在外交了些恶人,吃了亏,庾某难辞其咎,也无颜向他九泉之下的父亲交代。”

遇见如此恬不知耻的人,薛辰也只剩下冷笑了。

见他不答腔,庾萧寒也不在意,伸手在他肩头轻拍一记,继续道:“不过我瞧阁下相貌堂堂,自然不会是甚么恶人,且阁下身怀这柄宝刀,自是与他关系匪浅,就不知和上一代的‘鬼纹刀’相比如何?”

薛辰神色一动:“甚么上一代的‘鬼纹刀’?”

庾萧寒故作讶异道:“阁下难道不知,这柄宝刀原属何人?”

对于江湖之事,木风确实从不予他谈及,手指在刀鞘上来回摩挲,薛辰实在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