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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看这几个铺子可熟悉?”贾母当然熟悉,当初她也是看中了这几个铺子,让赖嬷嬷经手几次倒手,铺子就由公中变成了自己的私房。这些年年年收益不差时地送到她面前,就算上次贾赦清查家中财务都没露出来,当时她还道赖嬷嬷手段非常,对人的信任更加一分,谁知铺子的房契居然出现在了赖家。“翠娥,这是怎么回事?”贾母抖着手中的房契问赖嬷嬷。而赖嬷嬷见到贾赦递给贾母几张纸时就觉得大事不好,却仍狡辩道:“老太太,不是老太太怕着了人眼,才让奴婢替老太太收着的。奴婢这些年尽心尽力地为老太太打理,并未出了差错。”这是你母亲从公中倒腾出来的,大老爷你有能耐和你娘分辨去吧。贾母不想赖嬷嬷到此时竟反咬她一口,一口气憋在心中,昏了过去。贾赦就算想看贾母与赖嬷嬷狗咬狗,也不能容她这么当着自己的面气死贾母,说出去人家可不会认为一个下人有这个本事,反是原主混不吝的名声在外,这顶帽子说不定会扣在他头上。一面让人请太医,贾赦一面恶狠狠地对着赖嬷嬷道:“作死的奴才,你以为将事推到老太太身上你就脱了罪?别说还有御赐之物的事在,就是以你家私财之盛,全家都难逃剐罪。”赖嬷嬷抗声辩道:“大老爷忘了,老奴的孙子已经脱籍了。”“嗯,”贾赦不阴不阳地应一声道:“我知道了。好叫你这个老奴才知道,你那孙子刚才冲撞了忠顺王爷,已经被顺天府收押了。”赖嬷嬷这才委顿于地,也不敢再仗着自己曾经伺侯过贾母摆老人的架子了。一时王太医到来,向贾赦一拱手就去给贾母把脉,半晌才对贾赦道:“贾大人,老太太是急怒攻心,一时痰迷了,等下官开副舒解的方子,这次是不碍的。不过今后还要当心,老太太有了春秋,不宜再大悲大喜,否刚怕有卒(cu四声)中之患。”贾赦前世学的就是中医,知道卒中就是脑中风,确实忌讳大悲大喜情绪激动,点头请王太医去开药方。因给贾母请太医惊动的人不少,东大院的贾政王夫人也知道了消息,忙忙地赶了过来。贾政更是一进屋就一脸不善地看向贾赦问道上:“大哥怎么如此不顾惜母亲身体,有什么事非得吵到母亲跟前?”贾赦真为原主智商着急,就这么个蠢货弟弟竟然把原主压制得死死的,怕是蠢上得加个更字。他只看了假正经一眼,淡淡地问道:“谁告诉你是我在老太太屋里吵闹才让老太太昏过去的?”“满府人都知道是你无故抄了赖大的家,还不是赖嬷嬷来找老太太求情,你无理吵闹才使母亲着急昏过去?”贾赦拍了几下手,告诉假正经:“我暂时不追究给你传话的奴才,左不过那几个人,我要收拾有的是时间。我劝你等老太太醒了问清楚再来指责你的兄长。如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要代父亲教导教导你,何为兼听则明,何为长兄如父,何为孝悌!”说完理也不理惊讶的假正经,自坐在一边等贾母醒来。贾政这才惊觉贾赦已非吴下阿蒙,可今天确实是他把话说急了,又放不下脸面给贾赦赔罪,只好自己也讪讪地找地方等着。王夫人见贾政不顶事,自己一边和丫头一起给贾母抚胸按腿,一边不怀好意的问:“荣禧堂离得这么近,怎么还不见大太太?”当初王熙凤可就是因为没给贾赦侍疾才被和离的。贾赦硬邦邦地道:“老二媳妇是建园子建迷了心,这几日你大嫂病得起不来床,都没见你着人探望,这时还挑起事儿来。等会老太太醒了,怕是还有话问问你这个多年的当家太太呢。”王夫人一阵忐忑,也就无话。“老太太。”随着鸳鸯惊喜的叫声,贾母缓缓醒来,一醒就马上对贾赦道:“赦儿,那个贱婢一家,一个都不能放过。”见贾赦点头应了,才看见贾政夫妇,只心灰意冷地对他们点点头,再不多话。至此贾政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分明是赖大一家不知因何将老太太气昏过去,刚才他却不问青红地指责了贾赦,想起贾赦那三个恶狠狠的“何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贾赦此时不想贾母再生气,只让人快快把药煎好送上来,待贾母喝完药重新歇下,众人才退出荣庆堂。“大哥。”贾政面有惭色地叫了一声。贾赦只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对他道:“回去将弟子规抄一百遍,后日让人给我送过来。记住不能让人代写,不能有一字疏漏,不能有一字潦草。”头也不回地向荣禧堂走去,只留下被要求重新抄写启蒙书籍的贾政独自迎风凌乱。贾赦今天回来还没见到邢夫人,又对这次邢夫人能顶住贾母的压力万分满意,加快步伐要去安慰邢夫人那颗受伤的老心。看书时贾赦就认为原著中的邢夫人养成那样一人不靠一人不用的性子是因为她无人可靠无人可用,只能敛聚钱财自保。现在的邢夫人所以护住迎春姐妹和巧姐儿,就是因为贾赦穿过来后给了邢夫人当家夫人的尊重,又让迎春等人养在邢夫人跟前,让邢夫人看到今后的依靠。于是贾赦决定投其所好,让她更有底气,下次更坚定地与贾母战斗到底,毕竟白日他是要上朝的,大房与贾母战斗最前沿站着的只能是邢夫人。进了荣禧堂,最先迎出来的是王善保家的,问原主的小妾们?不好意思,在搬进府之前,贾赦就以自己年岁已高为由一次性把人打发了个干净。反正原主就没少干这种事,别人的小妾是一个一个的添,他的是一批一批的换,大家都以为他对那些小妾腻歪了,没有一个人觉得反常。王善保家的看到贾赦如见了真神,厉声道:“老爷,您可回来了。”那声调让人以为饱受委屈的是她而不是邢夫人。“我都知道了,不许多话。”贾赦立时把她喝止:“去找两个人把东西抬进来。”王善保家的不情不愿去执行任务,贾赦耳根得了清静。进屋一看,果不其然所有人都聚在邢夫人这前,最好笑的是贾琮手里竟攥了一根木棒,贾赦忍笑道:“你从哪寻来的棒子,还要打人吗?”贾琮重重点头:“谁来抱巧姐儿就打谁。”一听说有人要抱自己,巧姐儿一回身扎进邢夫人怀里,双手环住邢夫人的脖子,小嘴说着:“不走,和祖母在一起。”贾赦摸摸琮儿的头,对他道:“就该这般,你是男子汉,父亲和你哥哥不在你太太姐妹和侄女都靠你了。”可是贾琮却有些难过地说:“琮儿要是再大点就好了,那几天父亲虽然不在,哥哥在家也没人敢来抱巧姐儿。”贾赦这回直接把人搂进怀里,拍拍他的后背:“不怕的,你很快就长大了,好生读书考个状元,看谁还敢欺侮你姐妹和侄女。”贾琮重重点头。父子温情过了,迎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