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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日早朝后,咱们一起见见这位忠安王爷。也问问,他的忠在哪里,安在何处。”“也好。”能歇着还不愿意就是傻子:“快点见过,快点完事。我就不再天天上朝,只每天与孙女说说话,看看古董,把闺女与外甥女嫁了,呵呵。”神仙不换有没有?皇帝又气得骂:“想得美。你身上的爵位可是国公了,不上朝?你试试张老太爷还抡不抡得动戒尺再说。”吓唬人就没劲了吧。贾赦干脆告退回家。回家哪儿就能真歇下来?张家要去问安,贾母那里也要走个过场。还有一些实在推不掉的人来拜望,也得拨冗招待,一下午竟没有一刻安静。去张家还好说,除了张老太太念叨他不顾及家人,一个人在外跑了那么长时间外,张老太爷只让他自己别太张扬,现在他家已经是烈火烹油之势,再张扬就过犹不及了。到了贾政的贾府,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贾母先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些没盐少淡的想念。等贾赦问到探春之事,更是没口子地让贾赦把人救出来。贾赦就纳闷了,自己做了什么,让贾母以为还能对自己颐指气使。他问了与贾琏相同的问题,那就是怎么送人之前不去和贾琏商量。堵得贾母再没话说。等贾政欲言又止地作态,贾赦就不耐烦再与他们表现母子情深、兄弟同心,快快地告辞回家。不想没等走出二门,就让领着贾环的赵姨娘给拦下了。赵姨娘也不多话,只拉着贾环一起,跪地给贾赦磕起头来,青石板砰砰做响,三五下两人的额头就已经青得向外洇血。跟出来送贾赦的贾政见赵姨娘如此,大觉丢脸,对着贾环就是一脚:“没规矩的东西,跟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做出来的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事。”贾环被踹得一下倒在青石板上,头重重地磕了一下,赵姨娘只好跪行两步,抱起贾环。眼里的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让人心生不忍。贾赦也不是铁石心肠,就想要对赵姨娘说些什么,不想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贾政的脸时,却见刚才还暴怒的人,脸上竟有一丝诡异的笑。看不出来,几年不见,自己这个蠢弟弟做戏的水平倒有所提高呀。暗中为自己提了个醒,贾赦还是对赵姨娘道:“孩子磕得不清,还是快找个大夫给看看,别落了什么毛病。”这才转身离去。失望几乎直接写在了贾政的脸上,这样一出苦rou计居然都没打动这位国公爷,还能指望他把自己从忠安王爷一事中拉出来吗?带着忐忑,他又要向自己的老娘问计了。想想下午在贾政家里的闹剧,心里到底不踏实,贾赦只好让人把贾琏叫来。“说说你二叔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和自己的儿子说话,当然不用客气。提起那一家子,贾琏也是无奈:“还不是二叔,复官心切,把才十二的探春送进了忠安王府。京里知道的人家,哪个不说咱们贾家是卖女求荣?要不是两个meimei都已经定亲,巧姐儿又小,我非得找珍大哥哥开了祠堂不可。”“那现在怎么又想着要救探春出来了?”当日不顾念闺女年幼,主动送人,现在演什么父女情深。“那是试探您呢。”贾琏语气更加不屑:“要是您连身在忠安王府的人都能救出来,那他才好求您救救他这个外围之人。”贾赦简直不能相信:“他又和忠安掺合到一起了?忠平那时还有个甄应嘉,这回呢?不是让你好生看着他,怎么还让他又找事情?”贾琏也有他的委屈:“我每日都要上衙,看着他的不过是几个下人。再说他要见什么人,我也不好拦着。要不又得让他说是不帮忙也就算了,他自己找路子还从中阻拦,分明是看不得他好。”一听这话,分明就是贾琏曾经劝说过,却让人给顶了回来。接着听贾琏道:“等二叔不知道通过谁把探春送进了忠安王府,老太太才让人来找我,只让我去救人。父亲,你儿子的能耐你是知道的,哪儿来的脸面?”“等我拒绝了老太太,二叔却得意起来,经常与人家王府的长史一起喝酒,大有不日就起复之势,看人都是用鼻子。”难得贾琏也说起刻薄话,可见当时让人气得不轻。“不应该呀。”贾赦觉得纳闷:“我走前特意和皇上说过,千万不能让你二叔复官,要不以他那没脑子的,别看分了家,让人撺掇几句,就敢搬回来替你当家做主。”贾琏就老实不客气地冷笑:“您当老太太没说过?说什么我见天上衙,家里对外交往又不在行,很该请二叔来帮衬一二。不过让我说是此事要与父亲商量,才没再提。”“呵呵,”贾赦只能与贾琏一同冷笑:“我以为自己就够厚脸皮了,没想到竟得了一个比我脸皮还厚的弟弟,谁能说我们不是一母同胞?”又安抚贾琏:“此事你做得不错,就是刚才开祠堂的主意也不是不能考虑。不过我想着,宁府这次也不会□□稳,要开祠堂,就让他们把我们分出来为好。”贾琏大惊,时下之人宗族观念之重,被开除宗族之人会受到万人唾弃,今后完全没有什么前途可言。“别担心。”见人小脸吓得发白,贾赦就知道自己没说清楚:“不是让他们将我们宗族除名,谅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不过是要求分宗。”有了刚才除名做铺垫,分宗接受起来就没有那么困难了。只是贾琏还有疑虑:“怕是宁国府不会同意。就是老太太那里,也没有两兄弟分宗的。”这个贾赦才不担心:“你且等着看,等忠安王爷的事儿了,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要是还指着自己能拉他们一把的话。见贾赦如此有信心,贾琏还担心什么?从他老子走出府后,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于是转过话题:“父亲,昨天媳妇的话...”“也没什么。我问了你母亲,还算是省事的。妇人嘛,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是难免。”贾赦说得云淡风轻,贾琏听得一头冷汗。人已经又跪在贾赦面前:“是儿子没教导好她,一直以为她是书香门弟出身,自然明理。平日也没见她如此做作,只两次有孕,都生了些事儿出来。回去儿子就让她给母亲赔罪。”这大概是传说中的孕妇综合症?平日里心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