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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咱们府上是什么人家,怎么会让娼妓进门。儿子再是糊涂,也不到这个份上。”“贾琏!”那尤三姐儿又忍不住了:“你个王八羔子,当日是谁说的,我姐妹可人意,值得人偏疼的?”贾琏就一脸同意地道:“不错,我是说过这话。只是这位姑娘,我是什么时候说要接你们过府的?什么时候说过与你二人情投意和的?”都说自己可人意了,怎么就不是情投意和?可是从字面上怎么找,也真找不出贾琏表达过接自己进府的意思。本来就是要讹人的,现在人没讹上,还丢了大脸,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放过自己。要知道,那人在自己姐妹身上投下的银子可不是少数。要是今日不能得手,卖了自己也还不上。于是厅里就只有二人哭声传来。贾赦还是不想放过,一对恶心人的玩意,真当自己长了个脸蛋,别人就见了就走不动了不成?“明锣,念吧。”贾赦吩咐了一句。就听是锣在窗外朗声念道,某月某日,某某出入了尤氏姐妹之家。又某月某日,某某与尤氏姐妹茶围了多长时间,只念了小半个时辰才算完。地上二人已经瘫倒不起,因为明锣所念,不光是事实,更是在尤三姐儿刚才所说见到贾琏后心里再没别人之后,这脸已经打得啪啪作响,哪里还能提得起精神。贾琏也是一脸愧色,就是这样两个玩意,险些让自己家中父子反目,夫妻失和。不由看向孙苑,谁知人只盯着那姐妹,一个眼风也不给他。“贱人,”贾琏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向尤氏姐妹:“现在还不说,是何人指使你们的?”那二人不防贾琏竟知道此中关窍,可是自己老娘还在人手里,如何能轻易就交待出那人来。见她们只向着贾琏哭泣,到这个时候还妄图搏得贾琏同情,贾赦摇了摇头。“媳妇,剩下的事你来处理,别失了国公府的风度。”贾琏也回身坐到孙苑身边。不等孙苑开口,那尤三姐儿喊道:“贾琏,事到如今,你还不认吗?不都是当日你在我姐夫家里,就已经与我姐妹情根深种,前段时日才找到我姐妹?”又向贾赦道:“国公爷,我本以为二爷对我姐妹有些情意,才为他隐瞒。不想他如此畏妻如虎,竟将旧日情意一抛而光,我,我也就不再替他瞒着了,还请国公爷为我做主。”真是蛇咬一口,入骨三分。让尤三姐如此做作,不知情的人,还真得当她是对贾琏心灰意冷,才把如此隐秘之事道出。贾琏此时唯有悔不当初,出口的话就如刀子一般。“你说我与你在宁国府时就情根深种,不知是几时的事?我与你在那府里见过几面,又是在哪里见的面当日你也算是尤氏的妹子,称得上不出闺门的小姐,还是想好了再答。”第227章尤三姐儿一个字也答不出。自从贾赦将府里握在手后,就与宁国府日渐疏远,贾琏更是深恨贾珍做了王夫人的帮凶,绝不涉足宁国府。那尤三姐儿要怎么编,才能将话说得滴水不漏?没见人家已经将自己姐妹的底查了个遍,与谁打茶围都记了个清楚。见她们姐妹不再出声,孙苑对外道:“来人,拿了二爷的帖子,将这两个人送到大理寺去。只说是冒认官眷,诽谤朝庭命官,还是犯官家属,请大理寺的老爷们查一查,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明锣就在外应了一声,孙苑又道:“把你刚才念的那些都给大理寺一并送过去,省得官爷们还得再查。”尤氏姐妹一听要送她们去大理寺,都是面无血色——那人只说自己在顺天府有的是人脉,就算是贾家将她们前脚送去,后脚就能把自己接出来。可是这位世子夫人为何偏说要送她们去大理寺?谁让她们把孙苑气得狠了,只拿住她们自己说的,是原来宁国府的亲眷,自然做为犯官家属送过去。要知道,那贾珍被判的可是诛三族,妻族正在其中。谁说读书人不狠?人家就算是发起狠来,用的都是阳谋。贾琏听说要将二人交到大理寺,心里就是一颤,不是他多心疼这两个贱人,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妻子能想出这个主意。这回自己出的丑可是够大了,在孩子面前颜面扫地,怕是孙苑又要不安起来。等打发了二人,贾琏才问他老子:“父亲,那背后之人?”贾赦现在对他只用鼻子看:“等你想起来,怕是人都跑得不见影了。”就让他们在大理寺里狗咬狗去吧。贾琏这才放下一颗心。好在还有父亲给自己收拾,要不真要栽到这两个贱人手里。他自入仕以来,一向爱惜自己的名声,却生生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说父亲,就是外祖父与舅舅,也饶不了自己。现在还不是愁这些的时候,他直觉就是他老子也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果然,贾赦下面的话就是:“从明日起,你不用再去衙门了,我已经给你告了一个月的假。”“可是父亲,”贾琏就想抗议,可是哪里有他抗议的份?贾赦接着说出他的安排:“从明日起,你到庄子里做工去吧。我看你就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才有这些花花心思。”又对孙苑道:“不必给他准备行李,也不要让人跟着。庄子里的人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别人用什么,他就用什么。”治不了你。要不是为了让贾琏与那两个贱人对质,早打发去庄子上了。孙苑只点着头答应着,也不多话,这次贾琏实实让她伤了心。要不是碍于情面,孙苑能给自己公公叫上一声好。巧姐儿与聪聪伴着孙苑,做出不理贾琏的样子。黛玉还没从刚才的震惊里出来,也听出了舅舅是要罚贾琏,只她一个人求情:“舅舅,哥哥已经知道错了,让他在家里改就是。平日舅舅事忙,留着哥哥给您跑腿不好?”贾赦这次却不给仙子面子,只道:“好色没有什么。可是什么样的人能碰,什么样的人不能碰,到现在他还分不清楚!我有什么腿敢让他跑?”贾琏知道此事再无转机,只好答应了一声。却听贾赦还没有完,吩咐他:“一会儿自己去你外祖父那里,把事情与他老人家说清楚。”我可不是无缘无故罚你外孙子。贾琏到张家能落得什么好?又让他外祖父罚了抄书不说,还在那八个表兄弟面前,讲述了自己所犯之事,美其名曰要给表兄弟们做反面教材。自觉无脸见人的贾琏,灰溜溜地回到了东大院,也不理人,也不叫水,只自己闷头倒在炕上,饭也不要用了。孙苑见他如此,只好反过来劝他:“二爷也别觉得父亲罚得狠了,他老人家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贾琏只蒙了头,闷声应了一下,又不吭声了。孙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