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南山君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的脸,“这小娘们儿老子也要。”

蝶衣嫌恶地想避开他的手,但却被制住,只能生生地被他乱摸。

“你……”我气得欲起身,腹间立时一阵钻心似的疼痛,让我的痛得只能靠在轿沿上。

额头的汗流下来湿了眼睛,我痛得没有一丝力气,感觉每一秒都分外煎熬。

“公子……你别管我了。”蝶衣哭着求我道。

为首的劫匪绕着我转了一圈,“看这样子是要生了啊。”转过头跟左右的人对视了一眼“还要不要带他回去?”

左边的那个人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太麻烦。”

“是啊,而且这样子带回去难不成要我们帮他接生么?”

为首的劫匪一想也对,便对左右两人使了使眼色,硬是将我从车上拉了下来。

我双腿发软,一离开了马车,便倒在了地上。

“公子……”蝶衣哭喊一声,大力地挣开了钳制住他的劫匪,跑向我,将我扶起来。

“蝶衣,别哭,要坚强。”我对她笑笑。

“好,我不哭。”蝶衣抹了把眼泪,将我扶到了靠山的那一处。

我背靠着山,缓缓坐在地上,终于好受了些。

匪首见我们没有跑,便也不再来抓我们,只派了个人盯着我们,其他人则开始往马车里搬运东西。

我不知道这群劫匪与上次抓我的劫匪是不是一路的。若是上次抓我的劫匪,少说不下数百人,那我们两人被抓住,怕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我不应该让蝶衣被劫匪抓到寨子里,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抵抗那些似虎豺狼的贼匪。可是,若我与她一道被抓,只会成为她的累赘,反而让她失去了逃脱的希望。

我仔细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发现一起逃脱的机会实在太小,尤其是我现在大腹便便即将生产,别说跑,连走都有困难。

我趁着其他人未曾留意,我自怀中包裹里取出一把小刀偷偷塞到蝶衣的袖中,附在她耳边道,“藏好了,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用到它。”

蝶衣暗暗点头。

我又将一个信号筒放到他手中,“在万分危急之时再使用。”

蝶衣疑惑地看着我,“这是什么?”

“信号筒。”我看了眼盯梢的人,确认他没看到我们的异样才轻声道,“这是我派来接应我们的人。”

“但是一旦你发射了信号,其他人也会看到,所以一定要慎重……切记。”我不由又在她耳边叮嘱。

“不行。”蝶衣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公子把它给了我,你怎么办?你马上就要生产了,若没有接应的人可如何是好!”

“没关系。我自有安排。”我对她微笑道。

其实只有这一个信号筒,我也只安排了这一批接应的人,但为了让蝶衣收下,我只能撒谎了。

然而蝶衣却依然不肯收下,只不住摇头。

许是声音太大,吸引了匪首的注意,“你们在干什么?”

被匪首一问,蝶衣只得连忙将信号筒藏在手心。

我偏过头,诚恳地对匪首请求道,“各位好汉,我与meimei从小相依为命,我只有她这一个亲人,你们若带走了她,还请善待她。”

所幸我这段日子穿的都是普通人的衣衫,故而匪首也看不出我们是否富裕。我又称蝶衣为meimei,说我们相依为命,便可打消劫匪绑了我们赎人或者撕票的念头。

“meimei?”匪首质问道,“为何他叫你公子?”

“小的姓龚,龙共龚;名梓,木辛梓。”我连忙解释道。

匪首挥挥手,“名字什么的我也不懂。既然你们是兄妹,为何要直呼名字?”

“我们都是孤儿,并非亲生。我meimei又自小玩闹,所以从来只称呼我名字。”我平静地对他解释道。

匪首似也没多大耐心再听下去,当下也不再怀疑,将蝶衣绑了重新塞进马车,然后催促一声,一大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我视野中。

在蝶衣被绑着离开的刹那,我用口型对她说道,“保重,你会没事的。”

蝶衣哭红了眼,眼睛一直看着我,“公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我含笑点头,直到她被推上了马车。

看她被抓走,我心中万分不忍。她遭受的这番劫难都是因为我,心中便更是内疚。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希望她的命星能护佑她,让她能走出这场劫难,从此幸福安康。

我在心中默默祈祷,又想到自己如今孜然一身在这深山老林,即将生产却无一人相伴,不禁悲从中来。

不过也只怔忪了片刻我便调整了心绪。

境遇困苦虽非我所愿,然感时伤怀又岂是我谢凌熙所为?

我重新整理了下衣衫,踏上了未知的道路。

我从未对我所做的选择后悔,包括策划此次逃亡。

如今虽然孤身一人,生死未卜,但想到从此以后天高海阔,心下便舒畅不少。

我并不识路,此时又已天黑,早已分不清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身处何方,只觉得腹间的疼痛次数却越来越多,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只好找了一处能够遮风挡雨之地休憩。

这个山洞离被劫匪发现之地距离甚远,想来应该不会被再次追来的劫匪发现。

我靠在山洞中,恰好还能看到此时的天空。

今夜云雾稀少,天上的星星璀璨而明亮,却不是我的。

我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无所作为。

强忍住腹间的疼痛,我在山洞中四处搜寻柴草。

每一次弯腰对我来说都非常困难,小小一垛柴,我却几乎用了两个时辰才捡拾完毕。

在这其中,一次比一次强烈的阵痛让我忍不住痛苦出声。

等燃起篝火,我已累得满头大汗,依靠在洞壁上粗重地喘息。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落魄到这地步,实在可悲可叹。

坐在铺了干草的地上还未休息片刻,又是一阵阵痛袭来,这次的阵痛与原先的大不相同,痛得更为剧烈,也更为钻心。

我知道这是羊水干了。

从今天上午开始便破了羊水,直到此刻,羊水早已流干。

现在的痛是干痛,远胜于之前的痛的十倍。

我蜷起腿尽量使自己的姿势适合生产,但是使劲了半天依然无济于事。

孩子卡在腹中一动不动,出不来。

我几乎急得快哭泣,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