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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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还在后头!
“阿绣,够了。”
东胶王妃没想到女儿如此蠢笨,她冲身后的嬷嬷示意。
“带她下去。”
“等等!”
周盈若定定瞧着崔阿绣。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会骑马,好!如今马场化了冻。我也正巧有兴致,不知道郡主敢不敢跟我比上一场?”
“比骑马?”
崔阿绣冷笑起来。
谁不知道她骑术过人。除了东都那些真正靠行军打仗吃饭的将士们。
少有人能在骑术上赛过她。
周盈若点头。
“好!”
崔阿绣弯唇。一拍双掌,也不顾身侧王妃沉下来的脸。
“我跟你比,若是我赢了。你就不能再跟我计较从前的事情,我也不必跟你赔礼。而且你以后见了我的车驾,都要绕路走。”
周盈若轻笑一声。
“若是你输了呢?”
“若是我输了。我不只给你赔礼道歉,我还任你处置。”
崔阿绣眼神一转,落在周盈若身后的青瓷身上。
她口气轻蔑起来。
“到时候就是你要我做你的侍女,我也答应。”
周盈若向前一步,护在青瓷身前。
“倒也不必让郡主费心,论起细心,只怕郡主是万万比不上她的。”
崔阿绣怒冲冲道:“话别说太满了。比了再说!”
周盈若侧过脸去。不再看崔阿绣。
不一会儿。
公主府的下人已经从两府之中带来了周盈若与崔阿绣的坐骑。
崔怀袖一贯是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特地叫人收拾了马场不说。
还在马场外支起了帷幕,开了盘赌局。
也不顾东胶王妃越发难看的脸色,当场就催着各家的闺秀们下注。
自然,在崔阿绣身上下注的人数,要远远超过周盈若那边的人数。
侍女捧着各家闺秀扔下做赌注的钗环,回到主座前。
崔怀袖挑眉看着两块托盘上相差悬殊的赌注,没有动作。
“殿下,怎么说清阳县主都要嫁给世子殿下了,你就是不看好她,也得下个注,意思一番。大不了,再多在阿绣那里下几注就是。”
又相熟的闺秀凑过来,几乎摘空了身上的佩饰。
尽数放在崔阿绣那边。
崔怀袖懒懒扫她一眼。
那姑娘是贺小州。
她是宁远将军贺崇的meimei。
当初追在崔玄微身后追得紧。
可惜一片爱慕心肠被人无视。也难怪她口气如此不忿。
记得上次在金水河马场,被马蜂蜇了的人里头,就有她。
前些日子崔玄微上奏陛下,打发贺崇去了西北守边,对付漠北王庭。
虽然军阶上高了几级。
可是西北寒苦,蛮子们又骄横凶残。
那着实不是什么好差事,倒是难为了贺崇,一声不吭领了这明升暗降的苦差事。
倒也让这贺小州也安分了几日。
只是没想到这时候她又跳出来了。
少女心思。
果然是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远处马场上头,二人的坐骑已经叫人牵了上来。
崔阿绣的那匹,是从西北来的汗血马。
一身鬃毛闪着暗红,奔跑起来时浑身肌rou随风涌动,是匹难得的好马。
只是周盈若的那匹·······
崔怀袖眯眼打量,“招云,你瞧瞧,那匹马是不是我之前跟姑姑要的那匹?”
身后侍女低声道:“奴婢瞧着,十有八九便是。”
崔怀袖玩味道:“十有八九······好不容易求姑姑给我留着,倒让崔玄微截了胡。原来是送到她这里了。”
说着,她随手摘下发上玉簪,扔在周盈若那边的盘子上。
玉簪落在木盘上,打乱了寥寥几块珠饰。
贺小州还等着崔怀袖继续给崔阿绣下注,却见她再没有其他的动作。
贺小州跺脚,“殿下,怎么你也偏向那个野丫头!”
“这不是按你说的做吗?我是给她点情面,只不过是一根玉簪······好戏还在后头。”
说罢。
崔怀袖叫了侍女招云过来,轻声在她耳旁叮嘱几句。
不一时。
马场上头便换了一批草垛。
马场上头的垛子常常是用来做赛马时的障碍的。
垛子上的茅草越是陈旧腐烂,便越是不容易割伤马蹄。
可换了新割的垛子,马儿跨越障碍时就有受伤的危险。
饶是周盈若学骑马没多久,也知道这是在故意刁难人。
但是再换一批,却已经来不及了。
公主府马场,女官敲响了锣鼓。
崔阿绣握着缰绳。
原地兜转了几圈,咬咬牙,还是忍下来和崔怀袖理论的冲动。
周盈若与崔怀袖并驾。一心只等着女官继续敲响锣鼓。
砰,砰,砰——
三声嘹亮的锣鼓声响起。
周盈若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她握紧缰绳,骑在马上越过第一个草垛。
周盈若无暇看崔阿绣。
马场外头的小娘子们却将大多数的注意都投在了崔阿绣身上。
她已然骑着那匹炭火马,跳过了第二个草垛。